遇了。姜蓉显得很腼腆,见了栗枭,羞答答的低着头不说话,可偶尔还深情地抬起她那对明 亮深邃的大眼睛瞥他。他于是说:“姜蓉,好久不见了,你好吗?”姜蓉会有些伤心地说:“你也不来看我,我 能好吗?”还嗔怒地抱怨:“你是名牌大学生了,我们之间有距离了,你不会理我们老百姓了。”栗枭会说:“ 你说哪里去了?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白雪公主,我到哪里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你的。”栗枭还预想了几套表 白方案:一种是他主动。他会说,姜蓉,你嫁给我吧,我会让你幸福的。一种是姜蓉表白:我学习不好,一直想 找个学习好的对象,可你是大学生,我怕你不愿意,你要是愿意,你什么时候娶,我什么时候嫁。后来,他又预 想了几种见面场景和表白方式,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天运村。可远远的,在小卖部旁边的一棵大树底下,有一女 三男在打扑克。女的有些像姜蓉。他于是警觉起来,慢慢靠近,躲在一边悄悄观察。走近了,果然是姜蓉。姜蓉 穿着超短裙,两条白亮的细腿明晃晃的暴露在阳光底下,特别的闪,特别的亮,特别的显眼。姜蓉旁若无人忘情 地打着牌,身子一倾一倾的,两个白嫩硕大的大奶子呼之欲出。另外三个打牌的男青年全都光着膀子,身上刺满 了花花绿绿的龙凤图案。一边打牌,有个坏坏的男孩还故意去摸她的大腿。姜蓉“啪“的一巴掌把男孩的手打开 说:“拿开你的爪子。你爪子黑糊糊的像粪叉子似的别到处乱摸。”旁边的那个也摸了一下说:“别光闹,快出 牌。”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光天化日之下都这么放肆,暗地里还不知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栗枭失望了,他预想的所 有见面方式,没有一条能对上号的。姜蓉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在他心目中那个天真烂漫、青春靓丽的校花姜蓉 彻底消失了。他一句话没说,一个招呼没打,又悄悄回家了。毕业以后,栗枭在北京中关村找到了一份年薪很高 的工作,又找了个大学校友当了老婆,两口子恩恩爱爱,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姜蓉错失了一次美好的婚姻。她的贪玩,她的单纯,她的无知,她的交友不慎,葬送了她一生的幸福。她只 知道和不三不四的青年在一起好玩,可没想到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损失。人们总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旦和 这样的人有了联系,在人们心目中那不好的印象,就很难根除,即使你以后变好了,改进了,可不会有人相信的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
姜蓉本来是一朵鲜花,一朵人见人爱的玫瑰花,现在成了一个带刺的仙人球,谁都不敢靠近她,好像只要和 她沾边,就是坏人,就是不正干的人。姜蓉名声坏了,紧跟着环境也变了,再也没有人围着她转了,再也没有人 听她发号施令了,她也成了无用的人,再也没有人陪着笑脸找她办什么事情了。她一下感到很失落,很空虚,也 很无奈。她每天照样“踏踏”地走着去小卖部,但已经没有多少人去欣赏她那两条大腿了。
最操心的是父母,一直想着给闺女找个好婆家。对于女儿,别人怎么说孬,但在父母眼里,女儿永远是最好 的。他们也知道,再好的女儿,要是过了三十岁,再想找个正儿八经的对象结婚就很难了,即使找到了,要么是 离婚的,要么是死妻子的,就是有没结过婚的男孩,到了这个年龄不找对象的,要么是心理有障碍,要么是有残 疾的,好好的一个人,哪有三十好几了还不成家的?于是,姜蓉的父母就鼓动着亲戚朋友、邻居百舍去给女儿物 色对象。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姜蓉刚刚过了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有人来提亲了。
男孩叫高美,今年二十二岁,高中毕业后去学木工,现在已经是个技术精湛的木工师了,技术、人品都堪称 一流。就是长相一般,皮肤黑糊糊的,个子也不高。是个单亲家庭。他刚出生不到一年,母亲就去世了,这些年 来,和父亲相依为命。小的时候怕养不活,父亲把他就当女孩养,穿花鞋、花衣裳、戴着耳坠子,名字也起了个 女名。
姜蓉的父母听说后很满意,一口答应,可姜蓉不太满意,说:“那孩子长得不行,又矮又瘦,还黑糊糊的。 ”
父亲听后不乐意了,愤愤地说:“长得好有什么用?长得好能当饭吃?你倒是长得好,你能干什么?倒了油 瓶都不知道扶。别看人家孩子长得一般,但人实在,老实,能干,像你这么个懒法,不找个勤快点的,将来你们 吃什么?喝什么?”
“我比他大六岁,聊不到一块去。”姜蓉又咕哝说。
母亲过来了说:“大六岁不算大,再说了,人家都不嫌大,你担心那个干什么?”
几个哥哥也过来劝,没办法,谁叫咱当初不注意自己名声,交友不慎,太过放纵自己呢?怨不得别人。就这 样,姜蓉和高美结婚了。高美很高兴,家里人也都欢喜,就是高美的姑姑有想法,悄悄地对哥说:“哥,侄媳妇 长相是不错,但过日子怕不怎么样。以前我认识她,天天打扮得像妖猴似的在大街上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小青年胡 嘎嘎,以后你和大侄子要勤教育着点,可不能什么事都依着她。”
新婚之夜,客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