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为什么要刻意划出你我的距离,为什么要默认慕容司的故意接近,为什么!”
提到慕容司,她心里堵得慌,随口就喊出来了:“他不比你好,你也不比他好,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以为你是满心满意都在我身上的良人?”
嘴角扬起一丝自嘲,举起手腕,露出的正是小白套在傲心手上古朴手镯:“这个名字叫做‘情锁’吧。”一手抚上手镯,仿佛如稀世珍宝般,珍惜的触摸:“情如桃花舞婵娟,喜似浮云恩难断,回眸笑靥不可寻,莫如一镯锁情缘。”
说罢,傲心退后一步,拉开距离:“逍遥派第三代掌门为情锁所题之诗倒是不错,可惜,情锁就是一个锁住女人贞洁的东西!你可知,这样的不平等虽然讨厌,但我还是窃喜的,你这厮在我身旁呆了八年,逃了八年,总算是认清了心意,向姐求婚了!”
傲心以手指人仿佛醉酒后的大胆放肆,全无平日里的冷静:“至少我慕容傲心,那一刹那,真的认为你是视我为妻,宇宙洪荒只与我携手。我想你会告诉我你的事,也许不多,但至少姓名不相隐瞒,与我有关的事会告知一二。”
傲心的言语是放肆的,眼神却是清明无比透露着心里无际的苦涩,有些事知道了就藏在心底,能糊涂她也懒得精明,可今日她是真的要清醒了,痛,但她不愿在退缩。
“你可记得当年燕国沙漠,我骑着骆驼恰巧遇到了重伤的你?”
旧事重提,小白的思绪亦飞到八年前的荒漠。那时的她身着暗红色骑装,长发高高束起。她站在他的面前,生死之间,向他伸出了手。他只觉得自己看到了菩提,天悯他,难不死。
醒来后才知道她原来是燕王独女,慕容傲心,打出生就随母听政的大魏嫡长女。
“你以为我是恰巧经过么?”
傲心笑了笑,脸上露出了阴谋的味道:“燕京近郊,有一个园子叫做燕归园,那是王府的私产,虽然平时看管的人少,可那里机关暗器林立,戒备比王府还森严。
母亲从未解释,但依我估计那里面的东西足够让大魏北疆甚至是整个大魏发生动荡,所以才会引人窥视,才需小心谨慎,疑兵故布。
而我为了自己的安乐日子,在燕归园多加了些防护,比如说改了改最后一道机关,顺便加了一道毒液。
再比如我在燕归园洒下了些无色无味却能令元宝玉佩变色的液体,只要闯入燕归园禁地,必然沾染上这种东西,它能弥漫空气而不易散去,是追踪的必备之品。
而八年前,我本去处理公务,却见元宝玉佩变色……”
原来她和他并不是偶遇,一个是捕快,一个是留下痕迹的贼人。这本是这是猫寻耗子的游戏,他却一直误以为是一个懵懂少女,无意间救起欲死之人,而这人却可能登上世间之尊,俯瞰天下的古老桥段。
这桥段,有缘分天定,有阴谋阳谋,有江山如画美人如斯,有金戈铁马血染天际,有他胜者为王,有他死无尸骨,亦有她如花似玉的斑斓点缀为他天下棋局锦上添花,让他立于世之颠顶时不至于寂寞独行,令他知道始终有人能站在他身后看到他的丰功伟绩。
却不知她亦是执棋者,不知不觉中参与了他的博弈,不为棋满天下,只求两眼成活,却是他逐鹿问鼎避不开绕不过的巨大障碍。
不需傲心多讲,后面的事小白也猜得七七八八,“你想了解更多,对我身后背负的隐秘之事,或者对一个中了剧毒却还没死的人感兴趣,所以才救了我?”
风月小说总是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之类,他以为她终究是女孩,少不得有些小小心思,谁知,从一开始的开始,便不是那浪漫邂逅,到头来只是他的自以为是。他有任务,她亦有心思。
傲心扬起微笑,仿佛见到挚友一般,可其中的苦涩只有她自己明白:“而后我见母亲未有任何变化,便悄悄潜进燕归园。”
“燕归园各大机关尚未启动,我便直接触碰到了你的毒液。能对燕归园全部的机关了若指掌,让它们失去力量的,世上除了燕王便只有指导工匠的那人了。”
“当时燕归园完工,所有人便死于‘意外’,那人也不例外,可此事一出,我便觉着八成是有了假死的手段。”
“于是你几经周折,终于查出蛛丝马迹……”
“嗯,正是……你怎么不继续说了呢?以为我是在套话么?”
小白不可置否的看着傲心,只见她淡然一笑:“你什么时候都这么警惕。不过我也查到的不少,比如救他的人来自北烈,从‘案发现场’来看救人者武功不低于我,再比如那人到了北烈在居然做起了夫子,在某种势力的引导下居然成为了一代宗师,人称……翁老。”真正的武道高手是凤毛麟角,一旦出现几乎可以对号入座。
救人者是谁几乎不言而喻,而翁老在大魏做了什么傲心都略有所知,她一直关注翁老,通过翁老行事猜测北烈用心,自然也知道夜宴行刺之事。
小白终于变了脸色,傲心波澜不惊,仿佛在叙述与己无关的故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