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看到的是慕容司,他似乎和平时不一样,他紧紧的环抱着她,鼻尖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她皱皱眉头,却躲不过血腥的萦绕,抬头,只觉得他变得棱角分明,眉眼间还渗透着杀意。
心中一惊,身上一僵,不自主的往后挪了一点点。
“阿姐,怎么了?你怕我?”
怕,怎么会?她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表现的那么弱小,就算他的脉与寻常人无异。
在宫中贫瘠的生活,他应该比同龄人长得瘦小一些,可他却丰神俊朗,没有一丝营养不良的表现,而且肌肉发达分明是个练家子。他的脉象平和如常人没有丝毫练武的迹象,这说明他的内力,至少是强到可以改变脉象,掩饰自己武功的程度。
这样的他已然列于高手行列。在宫墙下悄然无息的成为高手,没有足够的智慧、毅力、势力是不够的。
她想到他是个戏子,却不想到他也是个杀手。
再一看,他还是他,棱角不甚分明,和气得弱势,哪还有刚才凌厉,难道是刚才她看错了?却不等她斟酌怀疑,他的眼中突然迸出一团烈火。
“你怕我,你怕我……你怎么可以怕我!”
思维混乱间,如火的烈吻已落下,如啃如噬,带着血的味道攻城略地。恍惚间,她突然想到一个词也许能形容那团烈火……谷欠望。
“阿姐,给我吧,此生定不负你。”这沾了魔力的声音是司发出来的么?他不是吻着她么,怎么还能说话?
是他。
似乎有种声音让她不再怀疑,她也就不再怀疑,不再挣扎。任他将自己揉碎。衣服一件件顺利的离体,不过顷刻只剩里衣,呵呵本来担心他没有经验,谁知他还蛮熟练的嘛。
熟练!
双眼猛的一睁,看到的是一团白影,她看不清,却又心知肚明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符合所有男人的审美,和司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是谁?”
“我的第一个女人。”
心下一凉,如冷水灌注,猝不及防,一把推开眼前人。一边对自己说,这是古代这是古代这是古代,就是现代也不能阻止人家初恋不是?虽然她觉得极端不舒服。
“那她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啊,她们在……收房……”
慕容司字句清晰,她听得模模糊糊,却也不在意,在意的只有“她们”“收房”。敢情还不止一个!敢情她还要众女侍奉一夫?
“走开!”脏!
慕容司被推开得一头雾水:“怎么了?你担心她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收房她们一辈子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你永远是我妻,我此生定不负你。”
“住口!”傲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是真相后的歇斯底里,脱出她的掌控,难以驾驭。
深深的呼吸,闭上眼,好容易安抚下自己的情绪,却不敢睁眼面对:“你已经负了我。你听着,从今以后,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我什么时候负过你?你简直无理取闹!你之前我未爱上任何人,你以后我未碰过任何人,也从未想过宠妾灭妻之事,我怎么负你了。”
“你,脏。”尚未结婚却计划偷偷养外室!不否认,入赘嫡长女的男子偷偷养外室的大有人在,但是这件事不能发生在她身上,绝对不行!
“你脏!”她闭眼的嘶吼,誓要将他与自己远隔!
“你说谁脏呢?”那声“呢”字微微上翘,好像在空中打了几个卷。
这声音……小白?
定眼一看眼前人成了小白,哪还有慕容司的影子!
修长的玉指伸来,点在她眼角的泪,她什么时候哭了?
“嗯,好咸,一点儿也不甜。我听说美女的眼泪都是甜的,你这辈子都与美女无缘咯。”
“去你的姐就是美女!”说罢一脚作踩过去,谁知被小白抱了个满怀,隔着薄薄的里衣,属于男子的热度毫无阻隔地渗透,烧起她脸上的一片艳红,卷起她头顶一阵眩晕。
“来,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打他。”
傲心噗嗤一笑:“要你打?我自己就不会打了?再说全世界最能欺负我的就是你,你打你自己啊?”
她的话带着嗔怒的味道,令他心头一软,修长的手抚上了她的头顶,揉了揉,仿佛揉着心头肉。
将她的头略微抬起,对着她光洁的额头,他轻轻一吻,如鹅毛般拂过,确有着极尽温柔的湿润温度:“傻瓜,你是我的玩具,伤你者,死!”
谁是玩具啦!火大!自大狂,谁理你!
饶是心里忿忿不平,可霸道的宠溺也是宠溺,如蜜糖一般,傲心可是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几尽沉醉。
然,头顶上突现的阴戾视线却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疑惑的抬眼,不错,这眼神就来自小白,尽管此时的他是那么的霸道柔情。
有多少次,她就想这样落入他的温柔陷阱,任他编织的网疏而不漏的困住自己。她想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