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起风了,进去吧!”青衣小厮打扮的茵儿近前来,拿—件玉白的薄斗篷给身穿青玉男衫的念儿披上。
“再待会。”念儿淡淡启唇。
茵儿看了看一旁的李昊天,“体贴“地帮念儿套上斗篷连带的帽子,因为她发现“公子“可疑地晕红了双颊。
“小的告退。“茵儿垂眸,匆匆进了舱阁。
昊天当然也发现了那可恨的小女人白皙的小脸俏生生地浮出了两朵醉如朝霞的红晕,对上她薄嗔的美眸,一点羞涩竟在其中流传……
昊天笑得喜上眉梢,悦然移开眸光,看向船舫行走间的景致……
不知什么时候,天已悄悄地下起细雨来,雨线如丝,缠缠绕绕,追着斜风,逗着两岸香满枝头的杏花,纷纷扬扬落在碧波荡漾的江面上……
“进去吧!”昊天上前执起念儿的白嫩的柔荑,感到她手轻。微颤动,欲要挣脱……。
昊天眸色一暗,略加重力道,柔软的葱白小手被惩罚似地紧紧握住!
“这个磨人的小女人!明明心里也有自已的,为什么总是要逃避,要抗拒呢?“昊天心头浮上长久未解的困惑,目光灼灼地盯着身侧的美貌“少年”。
宽大的玉色斗篷藏起了她小巧玲珑的身子,精致的小脸蛋大半被遮住,只能窥到白润娇挺的鼻尖和娇艳欲滴的小嘴唇。
“古叔临走时嘱咐,要你好生养着,那魔头邪功莫测,你被他伤之甚深,如今虽经药泉浸疗,你乃未痊愈。“昊天将她的小手放至掌心,沉沉开言:“你暂不要修灵了,如若不然,极易走火入魔,经脉尽断。“
“哦……“念儿低低应了,藏于斗篷下的美眸暗淡下来,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菲儿被伤了内丹,道行几乎全毁,不知她能否完全复原……”
两人刚刚走进舫内布置舒适的暖阁,正闲闲磕瓜子的某丫鬟被抓个正着!“小影子!既然你这么闲得慌,那么就给我潜到后面去看看菲儿恢复怎么样了”念儿呷了口茶,平静地开口。
“好主子,不去行吗?“月影狗腿地跑过去,讨好地替念儿捏着肩,看主子根本不为所动,又变作一脸哀怨,泪流:“主子,去看他们,会长针眼……“
“反正我不会长,再说你看得还少吗?快滚~-“念儿毫不怜悯地直接踹飞某故作纯洁的小丫鬟。
“啊……”探子出发了!
……
月影蹑手蹑脚爬上后面的画舫,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间特制的水上厢房,点破窗纸,屏息往里看……
“挪开你的臭身体去!休靠近我!”此时,泡在浴桶中的一人—猫正对视着,湿身的斑澜的花猫横眉冷喝。
“菲儿,这已是最后一天了!再坚持半日,你便可复原了,切勿烦躁。”与猫共浴的厉风柔声安慰着炸的猫儿。
猫翻了翻白眼,毛茸茸的圆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微笑……
“哎~哟!“冷不丁,一双强壮的猫后腿狠狠地蹬在了妖男的要害部位,又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猫儿已稳稳地落浴桶外的三尺之地,精亮的猫眼斜乜着妖孽脸痛苦扭曲的裸男,雪白的几根小胡子抖起来,张狂地大笑:“哈哈哈……”
“你……“厉风终于回过神来,无奈地强颜欢笑,这几日次次泡药疗毐,那处命脉还亏受了魔药的荼毐,已修成金枪不倒的魔体,才致受了这小东西的毒脚,只是疼痛,并未损伤。
猫儿人模人样地盘腿坐在蒲团,闭上碧莹莹的猫眼,调息片刻,周身慢悛散出灰白的雾气,雾越来越浓,把它小小的身体都重重包围了……
这时,厉风从水中站起来了,修长的玉指勾了勾,一件质料极好的灰色长袍,随意套在他脡拔清瘦的身体上。他轻轻甩动,湿淋淋的墨亮长发瞬间干爽,随手拈起—根金色的发带在,利落地束住那无风逸动的乌发,些许不拘的发丝垂落耳旁。
“好一个蛊惑人心的翩翩美男!”窗外的月影忍不住喑暗喝彩。
厉风妖娆万千地走到那团雾前。
雾气越变越白、越来越淡,雾尽处,一位高贵冷艳白衣美人亭亭玉立!
“菲儿你提前复原了!?”厉风欣喜若狂,失控地撞上前来,将白衣美人抱了个满怀。
复为人形的猫妖,不悦地纠起柳眉,百般欲挣脱熊抱却不得。她刚刚耗了不少精气驱余毒化人形,这会儿哪是眼前这龙精虎猛的男人的对手?
于是,反抗无效的结果就是这两位非人类几乎是零距离相贴,莫名发烫的两个身子隔着布料,异样地摩擦着……
“菲儿……菲儿……”厉风双眸迷离,身体不受控制地升起了一股烦躁的灼热……
厉风体内的御女毒蛊。还未清除,这几日与猫妖共泡药浴,只是以猫妖身上所留的魔灵之气以毒攻毒来压制他体内的蛊。毒而已。这几日与猫妖全是赤果相对。他竟有某种陌生又熟悉的冲动在体内叫嚣……。
某旁观者看得目瞪口呆。
“滚……”猫妖菲儿摆脱不得,很快被湿软的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