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就这样因为子贡的一席话发生了从生到死的转变。
坐着那马车,子贡又来到吴国,拜见夫差。子贡知道,在打败了强大的楚国,降服了越国之后,吴国正处于上升势头,吴王夫差念念冰忘的也是称霸中原。找到了夫差的这种心思,游说就好办了。
子贡对夫差说:“我听说,一个行王道的国君是不会让诸侯属国被人灭亡的,一个霸主也不会容许天下有另外的强敌出现。虽然天平的两端是千钧对峙,就算加上一个钱币也会破坏掉平衡。现在拥有万辆兵车的齐国想把鲁国据为己有,以此来和大王的吴国对抗。我为你感到担忧啊。援救鲁国,可以为你赢得美名,而讨伐齐国则会有更大的好处,名义上不但保存了鲁国,还折损了强暴的齐国又威慑了强大的晋国,这对你称霸大有好处。”
一番话把夫差说得心痒痒的,但这件事关系太大,夫差也不敢贸然做决定,没有马上答复,安排子贡先在宾馆住下,他再考虑考虑。
伍子胥听说子贡游说夫差伐齐救鲁,知道夫差这小子又要坏事,连忙入宫劝谏夫差:“老臣听说勾践都在练兵了,肯定有报仇的心。大王不要听子贡的,要赶紧把越国给毙掉才对啊。”
夫差有点不相信,问伯嚭:“勾践当真在习兵练武吗?”
伯嚭哪会说真话,连忙为勾践开脱说:“大王还了越国土地,又允许他建兵剿灭盗贼。他集兵守土,是分内之事,绝对没有图吴之心。”
伍子胥老毛病又犯了,捶足顿胸:“大王不要伯嚭,勾践用范蠡、文种、诸稽郢一帮良臣,在国家免税七年,抚养孤儿,安抚百姓,国家治理得非常好。近来勾践又大练军队,大造弓箭,大王如果掉以轻心,勾践必定乘虚而入。大王如果不信,可以派些间谍去越国刺探消息。”
伍子胥走后,伯嚭才悄悄对夫差说:“勾践对大王忠心耿耿,每个月都派使者来上贡,臣以为,越国已经败弱了,根本不可能成为祸患。伍子胥说的,纯粹是危言耸听。”
夫差正是将信将疑时,内官来报说勾践又派文种来进贡了。心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赶紧召见文种。文种又是一番马屁话,说:“臣奉命将国内收藏的精甲二十领献给大王,大王借给我们的粮食,还有利息没还,今年秋收以后,我们就把利息还上。”
夫差现在不关心这个,而是问道:“寡人听说勾践在集兵习武,这是不是真的。”
文种大吃一惊,平复下来后,说:“寡君得大王恩准,只集合了老小兵卒三千人,没有精壮男子。我们也只是用这些守土安民,绝对没有其他非分之想。如果大王不允许,我们现在就可以解散这些部队。”
文种一席话,基本上打消了夫差的顾虑,于是有了出兵伐齐之心。
第二天,夫差召见子贡,对他说:“先生可以回鲁国复命了。”
子贡问:“大王已经答应出兵伐齐了吗?”
夫差却卖了个关子:“我曾经和越国交战,迫使越王躲在会稽山上,并到吴国来当奴仆,我没有杀他,越王是贤能的君王,他治理国家头头是道,你等我打下了越国后再去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