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兵压鲁境,鲁国高人孔子派其弟子子贡游说吴越,而子贡也凭着一张天下独一无二的嘴巴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从而让春秋时代的最后十年的国际政局来了一次大洗牌。
就在吴越两国为借粮还粮而奔波时,一位当世高手正在往吴越而来,他,就是孔子的高徒子贡。
先不说子贡,先说说孔子。孔子在中国的历史中历来被冠以“至圣先师”的名号,是圣人,不过这是后世人的称谓,在当时的中国,孔子还没有那么出名,他只是一名贤者,是一名不合时宜的老夫子,他的政治主张也不都被列国接受,有时候他还得饿肚子干重体力活。
孔子的弟子很多,传说是“弟子三千,贤人七十二。”这些弟子中,以德行著称的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以言语见长的有子贡、宰我,以政治见长的有冉有、子路,以文学见长的有子夏、子游。但在这些弟子中,子贡却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他不但改变了当时各国间的战略均衡,甚至是间接促成了越王勾践的复仇、称霸的大业。
子贡全名端木赐,《史记》中这样记载:“端木赐,卫人,字子贡,少孔子三十一岁。”在孔子的弟子中,子贡是最会说的一个,但孔子却非常讨厌他的“巧言令色”,所以在《论语》中孔子经常训斥子贡,但这种训斥也不是恶言相向,而是劝诫子贡不要过多逞口舌之利,其实可也见孔子对子贡的器重。
子贡曾经问孔子:“老师,你觉得我怎么样?”孔子说:“你就像个有用的器物。”子贡接着问:“什么器物呢?”孔子说:“瑚琏。”这瑚琏,是春秋时期宗庙里供奉祖先的宝器,由此可以看出孔子对子贡的期许很高,认为他能安邦定国,这也是后人称某人能担当大任的“瑚琏之器”这个成语的由来。
正是孔子知道子贡是瑚琏之器。所以在公元前487年,齐国大夫陈常准备侵略鲁国,孔子老家鲁国存亡之秋的时候,子路、子张、子石等弟子都请命去到别国去搬救兵,孔子都没有答应,唯独派出了子贡。
当时春秋时期各国的情势是,中国正处在从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化的激烈动荡期。晋国很强大,但国君已经逐渐失去了实权,国家由六个卿大夫掌握着。齐国的大夫陈常是齐国势力最大的一家,把持着齐国的朝政。陈氏想要杀掉齐简公,但又担心国内其他几家有权利的家族,像高氏、国氏、鲍氏和晏氏,因此陈氏便想起兵攻打鲁国来削弱其他家族的势力。楚国在伍子胥的打击下,势力大大削弱,但余威尚在,仍然威胁着中原诸国。而在江南,则毫无疑问吴国是老大,夫差也在野心勃勃地想要称霸天下。勾践呢,还躺在柴草上,每天尝尝苦胆,试图灭吴。至于秦国,当时基本上还不值一提,对中原诸国也没有真正构成威胁。
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之下,子贡开始了他近乎传奇般的救亡鲁国的外交历程。
子贡先向北来到了齐国,当他的车马进入临淄的时候,就听说他的师兄冉求指挥部队用矛阵打败了齐国的第一波进攻,子贡很高兴,拜见陈常:“鲁国是一个很难攻打的国家,相国想要去攻打它,那是大错特错的。”
陈常有些不解:“鲁国为什么难以攻打呢?”
子贡见陈常有点不耐烦,微微一笑:“因为鲁国的城墙又破又矮,它的护城河又窄又浅,国君又蠢又笨,大臣也不中用,士兵也很差劲,简直太难攻打了。我觉得您应该去攻打吴国,吴国的城墙又高又厚,护城河又宽又深,士兵都是精锐,装备也是顶级的,大臣们也很贤明,这才是个容易攻打的国家,跟这样的国家打仗才有意思,您说是不是?”
陈常以为子贡逗他玩呢,脸色一变,勃然大怒说:“您认为困难的事情,是别人认为容易的,你认为容易的事情,是别人认为困难的。你用这样的话来劝谏我,是什么意思呢?”
子贡笑道:“相国听我解释。我听说,如果危机潜伏在国内,就应该去攻打强国,如果危机存在于民间,就应该去攻打弱国,。我听说你三次受封都未能如愿,就是因为朝中有大臣反对你,十有八九是高氏、国氏、鲍氏和晏氏在从中作梗。我明白,你想要攻打鲁国消耗掉四大家族的势力,可是鲁国太弱了,攻下了鲁国,四大家族不但毫发无损,还会恃功坐大,把你架空,到时你别说做大事,就是想保住性命,也很难啊。所以说,我建议你去攻打吴国。齐国若败,四大家族的势力必定会被掏空,如此,你在国内上没有强臣对抗,下没有百姓的非难,能够孤立国君,控制齐国的,也就只避孕药你了。”
子贡根据齐国的政治形势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地让陈常不攻打鲁国的理由,一番给陈常剖心的话将陈常说得心服口服,再请教道:“高,实在是高啊。但是齐国的军队已经开到鲁国了,现在从鲁国撤军转而进攻吴国,四大家族的人也不傻,肯定会怀疑我的。”
子贡说:“这个太好办了,你只要先按兵不动,我帮你去找吴国来攻打齐国,不就没你的事了吗?”
陈常同意了,顺便还送了些给子贡去吴国的盘缠。鲁国的生死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