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正如格蕾所说,乔的血脉异常强悍,不到一周的时间,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就连骨骼上留下的裂痕也不知不觉的消失。
乔说不准自己到底是什么血脉,甚至在遇到格蕾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血脉这个说法。不过联想到以往每次受伤,恢复的速度都异于常人,如果和那奇妙的血脉联系起来,这一切就能说的通了。而且这也解释了乔的一个疑惑,当日他断裂的肌肉纤维一夜之间自行复合,并不是转职带来的好处。
此外,乔这些天还在思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身世。
他不可避免的想到幼年时呼唤那个女人妈妈,被扇下的狠狠一个巴掌,显然那个乔也说不上是鄙夷还是怜悯的女人,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回忆里隐约可以记得,幼年时的乔似乎是生活在一个很大的地方,每天来来往往很多人,并不是那一隅寄宿的阁楼,每天进出的都是陌生的男人。
而且乔对于武技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从开始记事以后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难保不是所谓的血脉作祟。
当然,对于乔而言,血脉是什么反而是次要的,他只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
青蛙变王子的桥段总听人提起,但乔并不认为这种渺小的概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有一天能再和那个女人相遇,或许能从她的嘴里听到一些想要的答案吧!
乔思考的问题都很琐碎,接连几天的沉默不语,很让格蕾感到安心。
这几天借着给乔看病的理由,格蕾赖在安妮工作的铁龙车里,实则是监视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
安妮是一朵开放在虚祖广袤国土上的一朵素馨花,这朵花天性淳朴、不染一丝铅华,不但是贤安王心头的至宝,也是无数虚祖人爱戴的公主。
而身受重伤来历不明的乔,不但身具稀有的王室血脉,同时还有着让很多女人都妒忌的漂亮脸蛋,格蕾生怕一个疏忽,让安妮受了乔的诱拐,被这个古怪的少年摘取了虚祖的素馨花。
现在这个少年正闭目养神,微微颤抖的睫毛、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果不是喉结时而被吞咽下,真让人禁不住怀疑这就是个女孩。
“我说,你的伤也好差不多了!是不是该离开了?”格蕾用脚尖碰了碰乔,原本宽敞的车厢乔一个人就占去了一排座位,格蕾和安妮公主还有小侍女则挤在一排座位上,虽然三个女人都很纤细还不至于拥挤,但格蕾就是觉得不舒服。
“今晚我就离开。”乔缓缓睁开眼,选择晚上离去是他深思熟虑后的想法,这样既可以避开有心人的耳目,又不会让公主的名声受损,对他和安妮公主都是个最好的选择。
“等你的伤好了,再走吧!”安妮试着挽留。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公主阁下。”乔欠欠身对公主颔首示意,对于这个可爱的少女,乔始终报着感恩的心态。
正如格蕾所说,得益于体内不知名的血脉,或许在雪地上躺几天自己也能痊愈,但谁又知道会不会有“臭水沟”的人再次追杀。乔清晰的记得,当天看到的是三名武者,除了那两名四阶武者,应该还剩下一人才对。
“我坚持!”安妮公主突然打断了乔的思绪,这并非她对乔有了什么情愫,而是出于善心。
感受着格蕾眼神里飞出的利箭,乔微微笑道:“真的不必了,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恐怕对您的声誉不利。”乔说的到位得体,既然提到了声誉如果安妮再继续坚持,就显得不妥了。
“不,我坚持!”安妮摇摇头表示反对。
乔怔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
格蕾也觉得惊讶,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伤好了就让他走吗?看着安妮因为激动而颤抖的睫毛,格蕾突然想起每次小公主被人丢弃的小猫小狗时,都会不顾所有人劝阻,一个人跑到将它们抱在怀里取暖,这种神情……莫非她的固执病又犯了?
“公主……”格蕾才要说话,就被安妮急忙打断:“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如你所愿,公主。”对于救命恩人,乔并没有去问什么忙,只是想着尽快报恩,然后离去。
“帮我参加武斗大会!”安妮认真的说道。
格蕾一拍脑门,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难怪安妮一脸的坚决。小公主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寻找武者报名参加武斗大会。
“公主,他只是一个二阶的武者。武斗大会至少要三阶的武者才能参加。你把希望放在他身上,还不如让我去参加。”
“你不是说他身上有王室的血脉吗?阿姐就是血脉传承者,所以才这么厉害。”安妮见乔答应,心里隐约有些激动,“而且父王的病越来越严重,阿姐刚从德洛斯帝国游历归来,我希望有个人能帮助阿姐……”
乔大概听懂了安妮的意思,似乎这个所谓的武斗大会与王室的继承还有些牵连。
作为一名王室成员的御用医师,格蕾很清楚小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姐姐——索喃·阿斯卡,贤安王凯戈的病情很重,而索喃王室这一脉顺位者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