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似乎只擅长跑路,不擅长近战,见状“妈呀”一声,往后一退,后脑勺撞到墙上,疼得呲牙咧嘴。
这时候,那个推销员不知从哪里掏出两把水果刀,一左一右对着陆伟忠掷了过来。陆伟忠一侧身,躲过第一把;又顺手一拉小偷挡在身前,水果刀就钉在小偷的左肩,疼得他倒在地上直哎哟,手里的包也扔到了一边。
陆伟忠捡起背包背到身上,见两大汉挣扎着要起来,急忙给两人各自补了一棍。那推销员也不恋战,一闪身跑出胡同。等陆伟忠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知去向。陆伟忠回头看见倒在地上的三人暂时还无法行动,不敢久留,提着棍子跑向大路。他脑子一闪,心说:“不好,弗拉基米尔还在另外一个人的手中。不会有什么事吧?”
陆伟忠跑出胡同口,见弗拉基米尔正一手拖着箱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旁边那个推销员鼻青脸肿,躺在旁边,捂着肚子直哼哼。
陆伟忠总算松了一口气,对弗拉基米尔招了招手。弗拉基米尔对电话说“稍等”,然后告诉陆伟忠:“我在报警。”
他的英语带着浓重的俄国口音,汉语更是蹩脚得很,况且他还不知道这段路的名称。所以中英文齐上阵说了半天,警察叔叔一时间也没听明白。陆伟忠见状接过电话,简单把地点和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总算讲明白了。陆伟忠把背包还给弗拉基米尔,把事情经过跟他解释了一下,弗拉基米尔用中文表达感激之情,说了一串“歇歇腻”。陆伟忠见他没事,一指躺着这位:“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另一个推销员跟着你跑过去了,我也想看看怎么回事,就拉着箱子过来看。结果到了胡同口这家伙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还想跟我动手,让我三拳两脚就揍趴下了。”弗拉基米尔得意地说,“我练过十年拳击。”
警察叔叔很快赶来了,把躺在地上那个人带走,又跟着陆伟忠去看刚才打斗的胡同。可是那几个人和凶器都不见了,地上似乎匆匆被打扫过,脚印什么的都打扫干净了。同行的还有分管这一片的户籍警,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只得将几人都带回警察局做笔录。听说这位大胡子老外还是个著名科学家、高级外宾,还特意派人开车送回J大。出发前,陆伟忠还特地把警察的电话要过来。
在宾馆将行李安顿好之后,两人到楼下简单吃了点午饭。回到房间,弗拉基米尔问:“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陆伟忠想了半天:“没有啊。”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也正奇怪呢,所以要来了警官的电话。等过一阵给他打电话,问问能不能审出什么来。”
弗拉基米尔严肃地说道:“估计里面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你最近一定要时时处处小心。”
陆伟忠心想:一天接连碰见两件怪事,这是多小的概率!要是买彩票,奖金少说也够在二环附近买个公共厕所了吧?
陆伟忠被这些事情搞得神经兮兮,从弗拉基米尔那里出来之后就一直琢磨刚才的两件怪事。正入神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弄得他打了一个激灵。掏出电话,原来是储老师打电话过来:“伟忠,前一阵教给你的那一套动作一直在练吗?”
“您说上次那个《易筋洗髓篇》啊?没天天练,但是隔三差五也做一次。”
储老师迟疑了一下,继而说道:“你现在有空吗?我在办公室,你能不能来一趟?”
“行,我这就过去。”陆伟忠挂断手机就朝H师大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