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学校的时候,婉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黄梦颖!
“喂,你好梦颖……对,我在学校……啊,你什么时候改的行?好厉害!”陆伟忠见到婉婷脸上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么快就有大的演出了,什么晚会啊?”婉婷问道。
“什么?”婉婷脸色突然一变,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谁主办的?”
陆伟忠非常疑惑,但是完全听不见听筒里面说的是什么。
“哦,那应该是非常宏大的。”婉婷有些兴味索然,“对不起,我得准备复习考试,参加不了。梦颖加油!”
挂断电话,陆伟忠问:“怎么回事?看起来有点问题。”
婉婷把手机放到包里,用力揉揉太阳穴:“可不是吗?开始听她说参加大型晚会演出,她有独唱,我还挺高兴的。可是一问居然是埃林集团主办的晚会,没想到啊没想到。”
“埃林,不是那个臭名昭著的传*销集团吗?”陆伟忠边走边问道。
“是啊,她怎么跑到那里去了。”婉婷摇摇头。
低头走了一会儿,婉婷突然说道:“哎,黄梦颖刚才说,介绍她去那边工作的人好像叫……骆平阳?”
“骆平阳!”陆伟忠想起那次全场沸腾、气氛诡异的讲座,只有他和婉婷保持清醒的那次,“那个培训师居然是埃林集团的!”
婉婷也愣了半天,最后摇摇头:“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国家还不把他们取缔了呢?”
“不知道,或许是背后有巨大力量支持呢。”陆伟忠也一头雾水。
“算了,不想了。”婉婷抬起头对着陆伟忠,“多谢小伟哥哥送我回来。”
“不,我应该多谢你。我一个电话,就耽误了你一上午的时间。”
“没有啊,我一直在看书,还问你问题来着。”婉婷笑眯眯地说道。
“好吧,”陆伟忠宠溺地看着婉婷纯净的笑容,“还是那句话,别累着。身体坏了什么都做不了。”
“记住啦,谢谢!”婉婷握紧小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陆伟忠指指前面的教学楼:“赶紧去吧。再见!”
“拜拜!”婉婷挥挥手。
陆伟忠走出好远,无意中回过头去,发现婉婷还站在楼前“目送”他离开。
陆伟忠回去和弗拉基米尔会合的时候,他早已经付了钱,而且跟按摩师们聊得火热。陆伟忠摇摇头,心想这人还真是有本事:他汉语说得不敢恭维,那几个按摩师的英语水平也有限,据说英语说得最流利的那位“兼职翻译”今天还没来,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交流的。
两人从按摩店出来,准备拦一辆出租迅速赶回去。可能是这段相对偏僻,等了半天也只见到两三辆载着客人的出租呼啸而过。无奈,两人只能慢慢往前走着,看看过一个路口是不是能遇到出租车。弗拉基米尔走在前面,陆伟忠拖着大箱子跟在后面。走出也就几百米的样子,有两个年轻人手里各拿着一沓材料迎面走了过来,到了二人跟前就开始推销保险。要是那几个大型的保险公司也就罢了,居然还是陆伟忠没听说过的小公司。陆伟忠一看时间,将近11点半了,那俩人还在中英对照,滔滔不绝地给二人介绍着。他实在没耐心了,说:“对不起二位,我们还要赶时间,暂时也不需要这个,咱们回头再聊行吗?”两人点点头,递了个眼色,往旁边退开。
这时候,一个瘦小的人迎面飞奔过来,抢了弗拉基米尔的背包就跑。陆伟忠转身就追,可是正好有那俩推销员挡在面前。就这么阻了一阻,那个小偷就转身向一条巷子里面跑去。陆伟忠把行李箱交给弗拉基米尔,绕过二人飞奔而去。通过这一段的太极拳学习,陆伟忠的身体素质大有提高,跑得已经算是不慢。但是前面那个小偷跟兔子一样,怎么也抓不住。这时候只听见后面喊:“他从胡同口往左跑了。”陆伟忠回头一看,刚才那俩推销员里个子比较高的那位紧跟着跑过来,速度也很快。这时也无暇多想,从前面的胡同口往左跑了。
往左是另外一个胡同,可是陆伟忠突然觉得不对:偷包的贼居然拿着包站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他,后面那个推销员阻住了退路,旁边又出来两个手持木棍的彪形大汉——被人算计了!
“请把背包还给我。”陆伟忠对那个小偷说道。
小偷一脸奸笑:“还给你?得问问他们答应不答应。”说着几人就围了上来。
陆伟忠一看再不能善罢甘休,往左虚晃一下,身体却向右一拧,钻到后边彪形大汉的身后,左掌顺势切向他的后脑。可惜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正儿八经跟人动武,手下没有分寸。大汉急忙一矮身,陆伟忠的这反手一掌就像皮鞭一样结结实实抽到他的脸上,一口血沫从嘴里喷出来,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陆伟忠右手趁机夺过木棍,用刀法使了一个“缠头裹脑”,接着来了一招“三环套月”,另一个大汉也倒在地上,抱着腿直哼哼。陆伟忠再不多言,手里棍子朝墙边的小偷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