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脑袋里所有关于养小鬼的事情,我不自觉得有些后背发寒。说实话,养小鬼还是比较残忍的,而且养小鬼也分为好多种,比如说:“勾魂**”、“降头术”、“偷龙转凤”等等。
这其中偷龙转凤的养法最为阴毒,一直被列为邪术,遭所有圈养小鬼的同道所不齿,而且此种养法多办都会造成断子绝孙等不堪的后果,所以敢用的人不多。
剩下的“勾魂**”由于过于麻烦,被沿用的也不是很多,所以一直以来“降头术”的养小鬼是最为盛行的。但仅仅是这样养的方法还是要注意很多,比如说吃饭的时候多摆上一幅碗筷,买了玩具不让家里孩子碰,要放在阴暗的地方等等。
而且小鬼善妒,特别重视主人对自己的爱惜,所以主人须要时时注意自己的举动,如在开饭之时,也不能忘了在桌上多摆一副碗筷让它坐着一起吃,否则小鬼发起怒来,则主人随时会飞来横祸,。
由此可见,养小鬼是多么的劳心费神,而眼前的这个大妈居然饲养着这么一只小鬼。
降头术的小鬼一般要养的时候,必须提前寻觅一些未破身的少男少女甚至婴孩的墓穴,找到以后再将坟墓挖开,取出尸体,让他们盘膝坐立起来,然后用一种人体脂肪做成的特殊蜡烛,去烧尸体的下巴,然后待得皮开肉绽的时候就会有尸油滴下来,这个时候再用事先做好的小棺材将尸油装起来,然后马上将盖子盖起,在附上符咒,放置七七四十九天便可。
但是死者为大,这么做多半都有着不是很好的下场,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仇恨才能让她下定如此决心。
大妈怀里的小鬼还在不安分地蠕动着,分明是已经发现目标准备行动了,而且此时大妈的眼睛也在不安分地动着,虽说她还在装着睡觉,但那不安分的眼珠还是出卖了她,
睁开眼睛,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大妈,大妈也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眼睛也缓缓睁开了。看着我的眼睛,大妈的眉毛不自觉地撇了撇,然后一副若有所思道:“小娃娃,我倒是小看了你了,好深的道行啊。”
轻轻一笑,我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随后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动用如此肝火呢?邪亦不能胜正,如此邪术还是尽早废弃的好啊!”
听了我的话,大妈的眉毛忽然挑了一下,然后脸上有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悲哀和愤怒,几乎是哑着嗓子对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饶了人,谁饶了我啊!谁饶了我的娃和我孩子他爹啊!
大妈!呵呵,你知道我多大吗?二十八岁!不敢相信是吗?为了让他死,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实话告诉你,我养的小鬼不是别人,就是我儿子,可笑吗?
就是因为他,我的孩子才会夭折,老公才会到现在还瘫痪在床上起不来!我一个妇人家能有什么能力,去找过他,反倒是被他糟蹋了!我去报警,没人信我!
人家姐夫是公安厅的副厅长,他们都说我是疯子,没人管我!那我只能自己报仇了,对吧,小童!”
说到这里,那个大妈,哦,不,现在称呼她为女人才对,那个女人似乎已经陷入了病态一般,单手抚摸着怀里的背包自言自语着,仿佛一个母亲在对自己的儿子倾诉衷肠一般。
忽然间,那个女人停止了动作,呆呆地望着手里的背包静静地看出了神,而我也就只能静静地看着。对于她来说,或许这种办法才是最好的解脱。
一时间,我有些迷茫,我真有些不知道该管不该管了。突然间,那个女人又开口了,声音很低,但却充满了欣慰:“小童,妈妈跟你说过,杀你的坏人就该由你来亲自解决。去吧,帮爸爸妈妈还有你自己报仇吧!”
话音刚落,那个女人猛地将手里的背包扔到了过道上,一声盒子掉落的声音将周围还在熟睡的人群彻底惊醒。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不耐烦地看向我们这边。
但很快所有人又都陷入了沉静,因为就在过道上,一个黑乎乎仿佛是煤炭一样的东西,正在蠕动着从一个黑色的背包里往出爬。
开始,人们都以为这是个小狗或者小猫的动物,可当他们发现钻出来的东西是一个大约一尺多高的人形物体时,整个车厢彻底炸开锅了,一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而就在尖叫声响起的同时,那个黑乎乎的小鬼一个跳跃就消失不见了。我这才察觉但是已经晚了,刚刚发生的一幕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当我站起身来的时候,对面那个女人仿佛已经疯了般狂笑着,而就在此时,又一声更惨烈的叫声突然响起:“死人了,有鬼啊,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拍醒了还在睡觉的斌子,起身就朝着惨叫的方向跑去。不得不佩服斌子这个小子,这么大的响动还能睡得着。
当我来到惨叫声响起那边的时候,那部分已经完全形成了一个真空状态,所有的乘客完全退到了第二个车厢,唯独还在那里留着的,只有一个拔出枪瞄准那个小鬼的乘警。
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小鬼,此时它已经如同野兽般死死地咬住了一个大腹便便男人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