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一番难受,昏昏欲睡的人睁开眼睛,阳光投进了眼里,入目的依旧是那张凶恶的脸,纪晓心中诧异,这人怎么还没走?耳畔传来车辘声,移过视线,纪晓猛然清醒,一览无余的空间只铺着一张厚厚的兽毯,这哪里还是他的卧室!
小心的坐直身子观望,不敢吵着未醒的人,纪晓有种不详的预感,左手撩过淡蓝色的纱帘,马蹄声踏,窗外两道的景色一晃而过。
喝!
他竟然睡在马车里!
慌忙无措放下纱帘,纪晓咬破唇让自己冷静。一只大手把他揽入了怀里,身上多了件不属于他的大衣,冷陌醒了,嗅着纪晓体香。
“李勤。”
马车停了,驾车的李勤端着托盘进来,里面是洗漱水放在车里,很快又退了下去。车帘掀开时,纪晓看见安福严泰也在马车外,还有几个打扮像仆人的家奴。
搓好布巾,冷陌拧干,盖在了纪晓的脸上,给他擦脸。接着是他耳朵、脖子、甚至连他受伤的右胳膊都被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擦完后,冷陌搓搓布巾,擦了自己的脸和手。纪晓瞪大眼睛,不敢乱动,心被伺候愈来愈慌。
“王爷这是要去哪里啊?”忐忑的问。
冷陌动作继续,为纪晓穿着里衣:“衡山。”
被打击的身子一颤,披头散发的某公子被刺激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要带着他一起去衡山剿匪!纪晓怒瞪,马车外除了竹林就是荒山,不知身在何方更别提逃跑了。眼里里完全不遮掩的怒火,在对方眼里可是完全变了味。
冷陌把人揽入怀里,占有强势的的吻着他的红唇,舌头蛮横的闯入他的口腔里。星眸圆瞪,纪晓伸手左手阻扰却被一只大手紧攥住,一气之下胆大的咬住闯入他口腔里的舌头。
被咬住的人粗糙的大手探入某公子的下身,纪晓警觉的松开对方舌头,腰身立马被扣。
“王…王爷。”
某公子身子一抖见势认错,冷陌可没有放手的意思,出声道:“你想走?”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么一问,红润的脸倏地苍白。纪晓不知怎么回答,被那双黑眸看的心里乱哄哄的,目光不自在的移开那双眼睛,他确实想“啊!”
“王…王爷”痛。
【走】字还未在心里说出来,下身一次紧握,粗糙的手上厚茧,摞得的打了冷颤。
“你认为自己走的了吗?”
“没……没想过。”声音颤栗,纪晓身子挪了挪,还是识时务为俊杰安全。
“言不由衷。”黑眸幽幽,冷陌送开纪晓下身,目如深潭,捏住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你是我妻,这一辈你都离不开。”
纪晓心里不舒服,或许是晕马车的缘故,躲开了冷陌的目光,若他是他的“妻”,那西苑岂不都是?
马车停了,冷陌给纪晓穿好了衣服后,抱着他下马车。李勤宋镕打了许多野味回来,其他家奴纷纷守在周围,。除了在一旁帮忙耿火烧烤的安福严泰,这里的所有的人都是愿跟冷陌从沙场上回来的心腹。
春末的风有丝微凉,掀开车帘,吹袭来的风乱纪晓简单的束发,缠在冷陌的脸上,遮住了他脸角上的伤疤。
纪晓看着那张凶恶的脸有些愣神。“王爷我自己可以走。”
停下脚步,冷陌低下头,看到纪晓出神的目光,黑眸闪闪。“身子不难受了?”
不提还好,一提纪晓就想的昨夜,立马红了脸(气的),鼓起双颊,一双亮目的大眼瞪得甚圆:“王爷你可是承诺过一个月不碰我的!”
说完,不放心的瞄了冷陌的脸色,纪晓势弱理不弱,埋头义愤填膺的继续说:“你是堂堂的王爷,说过话怎么能不算数,还骗我!。”
“噗……!”从未听过有人敢和王爷讲道理,宋镕功力不够深厚,忍不住笑呛了一声,冷陌一个瞪视,微颤着肩膀,悻悻的捂住嘴。
纪晓一脸的涨了势气,虎虎生风的向冷陌眨眨眼,看吧!连你手下都笑你。
冷陌挽住他两鬓被风吹乱的发丝,不在意的出声问:“我何时言而无信?”
“一月之诺没过,不算言而无信?”
“我承诺过自己的话一定要算数吗?”
“可你有答应过我的!”某公子被气的胆子大了。
“我曾只说过,【本王的话能不能,完全取决于你】你若愿意相信,也不能说我说骗你。”
“你——”瞪大眼睛,望着那张凶恶‘句句成理’的人,纪晓嗔怒的从脖子红到了脸,这人不但是骗子,还是个不讲理的骗子!
黑眸清浅,望着纪晓脸上情绪丰富多彩的变化,冷陌嘴角轻扬。抱着他下了马车,李勤立马在地上铺上厚毯,冷陌让人坐在毯子上,大手搂着他的腰。
担心的看着公子,安福送过烤好的野味退了下去,冷陌扯下一边腿,撕碎小块喂到纪晓的嘴边,迫于情势的纪晓乖乖张开嘴。
一晃而过,一个黑衣人影突然出现眼前,纪晓吓了一大跳:“爷,都已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