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两人的关系似是好了很多,云千雪也没再终日不着家,老老实实的做着他的贤惠妻,竟也琴瑟和鸣、一时无两。
一日二王妃来府中做客,“你也不劝劝老三,放着新婚燕尔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弄出个劳燕分飞来。”
她看着云千雪不解的眼神,恍然道:“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你们家老三主动请缨要到邺城去守边。”
云千雪心中一乱,一时也无心再应付招待,二王妃见状起身甩了甩袖子:“我还是走吧,有些人一听说自己男人要出征,就不想招待我了。”
“哪有,我巴不得二嫂常来陪我呢?”
“算了吧,这话只能听听,可信不得。”说着抬腿就向外走去,那速度甚快,没多大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遣退众人,云千雪重重跌坐在椅中,他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疲惫的揉着眉心,直到华灯初上都没动一下。
“怎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也不掌灯?”霍然抬头,秦缺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面前。
她没有说话,倾身上前紧紧搂住了他的腰身,不知为何,她突然好害怕,害怕就此失去他。
“两日后我就要出发去邺城了。”黑暗中他无比复杂的望着她。
“我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吧?”她毫无波澜的说着。
“你会和我一起去吗?”他的声音中竟有一丝期许,甚至是兴奋。
沉默良久,“我……”
“哈,别说了,我都知道。”他满是自嘲。
“你知道,我刚接手云家的生意,有些事情还需要再处理下,等处理好了,我就到邺城去找你。”她努力的说服着他也说服着自己。
“好,我等你。”
送他出城那日,他临走突然从腰上结下一块玉佩塞到她手中,转身上马而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身影如此的孤寂,哪怕是处在万军万马之中。
待大队人马走远,她低头看那玉佩,竟是他的王佩,突然无法自抑的哽咽起来,牵过马匹狂奔追去,徒留的不过是一阵狼烟,她无力伏在马上,“阿缺,对不起!”
好客居。
云千雪看了看桌子上的玉佩,直直的盯着童灿:“童兄,如今连关隘的问题也解决了,你就给个话儿吧!”
童灿一直沉默着,良久才吐了一句:“再给我两天时间,无论收到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尽我的一份力的。”
云千雪望向李庆,只见李庆朝她略略点了点头,“好,我相信童兄,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云千雪一出门,总感觉身后似是有人跟着,可回头看时却什么都没有,她忽快忽慢的走着,一会儿进茶馆、一会入布庄,可身后总如影随形,躲了半天见躲不掉,只好回王府而去,说来也怪了,一回到王府,那种被跟的感觉立即就消失了。
她略一思忖:难道是他派人监视自己?
一时不禁火大,对着身后吼道:“出来。”
半天才见两个快如鬼魅的身影从墙角磨磨蹭蹭闪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
“回王妃,我们是王府的影卫,奉殿下之命,专门保护王妃的。”
“我看不是保护,是监视才对吧?”云千雪冷着一张脸,初时的感动全转化成了愤怒。
“我们影卫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至于其他全与我们无关。”云千雪见他们说的斩钉截铁,倒也相信了几分,顿时气也消了不少。
“我若不想让你们跟着呢?”
“出示信物即可。”
“信物是?”
“王佩。”
云千雪立即掏出王佩,“我命令你们,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跟着我了。”
“这恐怕不行。”
“嗯?”
“因为这次是王命令我们的,所以王佩就没用了。”
“你们竟敢戏耍我?”
“我么也是奉命行事,请王妃恕罪。”说完,迅速飘向墙角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