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见一个头戴斗篷的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方令牌,迅速的出了皇宫,在云府后面的小巷的某个门上长长短短的叩了几遍,门应声而开,云二开门之后才发现是个陌生人,不禁心生警惕,但又一想老爷在世时就交代过,这敲门的暗号普天之下知道的也不超过五个人,而这五个人都是可以绝对信任的,假如暗号被人偷了去,那这人也绝对走不出前后两院交界处的桃花阵。所以云二也未加阻拦,只是目送此人向挑花阵走去。
还别说,那人的确轻轻松松就过了桃花阵,云二更是放心了,估计是老爷当初培养的那些暗卫回来汇报事情的,于是更加谨慎的守在了门口。
只见那黑衣人径直走到了云千雪的绣楼前,轻轻一跃就从二楼的窗户进到了屋内,身子随惯性向前滚动结束时,眼睛正好看到了一双桃色的绣鞋,只见他头也不抬的说道:“还没睡啊?”
“我在等你,自然不会睡。”
“你知道我要来?”黑衣人似笑非笑的对上了绣鞋主人的眼睛。
“是的,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所以每天都在这里等着,今天我一听到响声,就知道你终于来了。”云千雪平静的说着。
“哈,看来我们还真了解彼此。”来人已经脱掉了黑色斗篷,一身的黑衣,挺拔俊朗,就算男人见了也想多欣赏几眼吧!
云千雪望着他那帅气而又自信的脸庞,良久才道:“你变了好多。”
“人都是会变的,只是不知道在你心中,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景灏澜自嘲的说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对我而言,你是变坏了,但对你而言,应该是变好了吧!”云千雪黯然转身,来到桌边,用指甲轻轻的拨着烛心。
“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对立的人了!”景灏澜轻轻的叹了口气。
听了这话,云千雪眼中有泪光闪现,喃喃道:“是啊,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对立的人了。”
许是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对劲,景灏澜上前几步,手轻轻的放在了云千雪的肩头,一阵温热传来,云千雪身子一震,泪水簌簌而下,滴在桌子上“啪啪”有声。
景灏澜心有不忍,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抱住了他朝思暮想的身躯,探出头去,轻轻的吻着她脸上的泪水。
但很快,他就松开了她,一把把她扳正,皱眉道:“怎么穿这么薄?”
“屋里有火龙。”
“就算有火龙,可这毕竟数九寒天的,穿这么点怎么行!”说着就拉她往床边走去。
一到床边,景灏澜迅速的从衣架上拉过一件洁白的狐裘,紧紧的裹在了云千雪的身上。
景灏澜一副家长的模样紧紧的盯着云千雪,而云千雪则像做错事的小孩子静静的低着头,这么看了半天,景灏澜突然一笑:“你这个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丫头,怎么能和你那大家闺秀的妻子比,你没办法,谁还稀罕你的办法!”多日积攒的委屈一下子吐了出来,云千雪用手揉着眼睛,像小孩子般呜呜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