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按着她的手,温和地道:“她心肠狠毒,一心想要了朕的孩儿与爱妃,朕没立刻就地处置了她已是宽容,爱妃就不要管这事了。”
阮飞烟含泪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凌香怀抱着的女儿,悠悠地道:“我也是为人母了,懂得站在他人立场为对方设想,一个孩子失去母亲将会是多么可怜的事,皇上——”
皇上脸色一变:“烟儿,她要害你,她还要害你跟朕的孩儿,这种恶毒心肠的女人,朕是断断不能留的。”
阮飞烟点头,却又看了一眼皇后,才道:“十一阿哥才刚满月,他的母亲就被打入冷宫,虽说自作孽不可活,但十一阿哥不能没有娘,皇后娘娘平日与月贵嫔也算是走得较近,不如就将十一阿哥交给皇后娘娘,也算是有个寄托?”她没有点明谁是谁的寄托,但如此一来,皇后要分心照顾十一阿哥,后宫的事自然就没心与时间去打理,这一招,也可谓是一石二鸟啊。
皇后露出惊讶的神色,不稍一刻,她又将光芒收敛,只是默默站着,似乎是不知说什么才好。皇上道:“你都这样了还为十一阿哥操心,朕都不知该怎么说你了。”叹了一口气又道:“也好,皇后贵为六宫之主,也理应为后宫分担事宜,皇后认为怎样?”
皇后感动地道:“谢皇上体恤。”这事便就这样定了下来。
许明傅一针扎中阮飞烟的昏睡穴,她一口气没喘上来随即便晕倒在皇上怀里,临晕倒的一瞬间她听到皇上大叫:“太医,太医,烟儿到底怎么回事?”
一抹笑意浮现在她的嘴角,有生之年能得一人这么紧张,也算是没有白活了。其它的事,就交给天意吧。或许仍然有遗憾的,遗憾皇上心慈手软,居然没有将晓月立斩,但至少用这个小生命换了娴妃出来,晓月进去,也就值了。
许明傅道:“皇上请放心,珍贵妃只是晕了过去,微臣只要在她的穴位扎针,不一会就会醒过来。”说完拔掉那根扎在昏睡醒的针,又将针扎到太阳穴,这时阮飞烟才悠悠醒了过来。
见皇上一脸担忧地注视着她,倒是先抱歉起来:“让皇上担心了。”
皇上抱着她像抱着一件珍贵的宝物一样,一时之间竟舍不得放手。他弯下腰,用下巴顶着她那有些凌乱的秀发,摩挲半晌后道:“烟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阮飞烟伸出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烟儿好好的在皇上怀里呢?”
皇上轻轻闭目,复又张开眼睛:“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四爷。”
众人悄无声色地退了出去,此刻内室只剩下阮飞烟与皇上,她叹了一口气,清清楚楚地道:“四爷。”
皇上满意地应着:“嗯。”就这样无声地拥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阮飞烟想起什么似的动了动身子,皇上惊问:“是不是这样抱着不舒服?”
阮飞烟含泪摇了摇头:“四爷,你还没给格格取名字呢。”
皇上宠溺地道:“不如你想一个字?”
阮飞烟点头:“也好,只是,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四爷挑几个出来,我再挑选如何?”
皇上伸出食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就你想得到。”说完沉思起来,不一会他道:“欢,美,仪,媚。怎样?”
“四爷这么说,我还要添一个字才行,承欢,美顺,若仪,媚娘,皇上听着哪个顺耳?”
皇上沉吟着道:“美顺怎样?我要我的女儿既美丽又顺利。”
阮飞烟笑道:“一切听凭四爷的。”
皇上也笑起来:“调皮,那朕以后就有个格格名叫美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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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丽的笑声从冷宫响起:“皇后娘娘是来看晓月怎么凄凉吗?”
皇后皱眉:“真是死不悔改。”
晓月一脸不以为意地道:“可别忘了,晓月落得如此下场是拜谁所赐,我没有告诉皇上是你叫我将符术放在寝宫,那是因为我尚有十一阿哥,而你呢?你什么都没有,却夺人孩子,害他娘亲。”
皇后的近身桃红一把掌打在晓月脸上:“临死还不知悔改,真是没救了。”
抹了抹嘴角溢出来的血丝,抿起嘴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大到皇后忍不住问:“你笑什么?计划失败你定必死,这是本宫跟你早已约定的。”
晓月边笑边道:“我笑你,长得也够难看的,那是因为心肠歹毒所至,我真笨,与狼为伍,不过也不迟,皇上只不过是废我封号打入冷宫,阮飞烟不是也被打入冷宫么?最后不一样重获封号得以复位?我还可以等。”
皇后冷哼一声:“真是天真,真以为在薄荷胶里做了手脚本宫不知道吗?你是想等本宫死了再胡作非为吧,就算本宫死了你又能耍什么花样?以你的家世容貌跟阮飞烟比是鸡蛋碰石头,再说,怕是没报仇的机会了,小灵子,将酒端上来。”
晓月听后脸色瞬间苍白,她道:“你赐我毒酒?”
皇后道:“你可以选白绫,当然,你怎么死是不要紧的,重要的是要死。”
晓月抬眼,看见小灵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