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抱着她,生怕她有什么闪失,他的心彷佛从云端跌下来一样,从来都没试过这种心情,怀里抱着的人,可是他今生最爱啊,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如今却虚脱如纸般躺在自己怀里,怎能不急?他焦急地道:“朕在这,爱妃不怕,朕在这。”
阮飞烟咧嘴凄婉一笑:“早有国师劝臣妾不能参加这种宴会,臣妾偏偏不信,如今果真出事了。”
皇上一凛,连忙喊:“传国师。”
国师很快就到,连同国师一起的还有许明傅太医,皇上先对许明傅道:“先看看珍贵妃。”
许明傅神色紧张,就连一般的礼数都省略了,直接将手指搭在阮飞烟的手腕上,不一会,他道:“娘娘胎儿作动,似是要临盘了。”
“荒唐,才六个月的胎怎么生?”皇上大怒,一把将阮飞烟抱得更紧:“你最好诊断正确,不然全太医院你一起陪葬。”
许明傅不敢大意,掀起阮飞烟裙摆:“羊水已穿,血脉逆流,皇上,不能再拖诞了,不然娘娘也会有危险。”转头吩咐宫女内监:“微臣要替娘娘施针救治,你们将娘娘抬到后室。”
此时阮飞烟已经痛得大汗淋漓,只对皇上虚弱地道:“皇上,臣妾相信许大人——”
皇上略一迟疑:“快,抬娘娘进去。”
慌乱中,皇后娘娘与月贵嫔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阮飞烟被人半扶半抬着进了后室,皇上也想跟进去,许明傅拦着他:“请皇上留步。”
就这样,皇上守在门外,猛然看到国师也站在那里,他道:“说,之前你跟娘娘说不宜来此场合,又是怎么回事?”
国师一鞠躬,严肃地道:“臣算过珍贵妃与刚出生阿哥的生辰八字,阿哥的八字硬,克着珍贵妃,又因珍贵妃怀有身孕,本就阳虚阴盛,如此一来更是相冲,相冲必见血光,微臣曾劝娘娘不宜参宴,娘娘却说月贵嫔与她始终曾经主仆一场,今日难得月贵嫔诞下阿哥,她想身为旧主的也应该来祝贺,更何况如今有幸同侍一人,便将臣的话搁置不理。”
一开始听着还没什么,到最后句句指着月贵嫔,听得月贵嫔脸色大变,她声音微微发抖:“皇上,臣妾根本不知道姐姐的八字与皇儿相冲——”
皇后怪责地看了她一眼,忙道:“皇上,断不能听国师一面之词,这子乌虚有的——”
话还没说完,皇上已经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你最好祈祷珍贵妃没事——”
皇后与月贵嫔均闭上了嘴。
大殿上重新回复宁静,只是人们均不安地看着皇上,皇上眉头紧锁,心系里面的珍贵妃——
内室传来一声声嘶叫,许明傅满头大汗的施予针术,又听见凌香隐约地道:娘娘,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娘娘!
阮飞烟咬牙切齿地道:“呼,痛,肚子好痛,凌香,本宫这是要死了么?”
凌香安慰道:“许大人妙手回春,娘娘千万要忍耐啊。”
一声声嘶喊传出来,听得皇上心都碎了,他背着手来回踱着步,似乎又想起什么,又问:“国师,朕有不明白之处,娘娘八字与阿哥相冲,按过往经验就算相冲也不会当场凑效,更何况阿哥在娘娘到来之际已经被奶娘抱了回去,他们虽然同在宫中,却并没有正面相撞,国师又作何解释?”
国师沉思了一会,道:“回皇上,据臣推测,那就是有人在宫中施了厌术,将娘娘的八字绑在咒符之上,又适逢今日相冲之日,定起到厌术之用,只要到娘娘宫中搜一搜便可查出到底有没有被人施了术。”
皇上传令下去:“吴书全,去娘娘寝宫搜查,查到有什么随即来报。”
“是。”吴书全飞奔领命而去。
国师又道:“昔日月贵嫔曾向微臣打探过关于厌术的一些事,微臣也如实告知她贵妃娘娘现在属于阴盛时期,一旦与阿哥相冲,更是水火不容。”话题点到即止。
月贵嫔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她脸色发白,凄楚地道:“国师,本宫与你一向无仇,国师为什么出口污蔑?”
皇上转头瞪了她一眼:“来人,去月贵嫔寝宫搜查,如发现厌术之类咒符,朕不会轻饶了你。”
最后一个字是从皇上牙缝中蹦出来的,可见他自己本身已认定今日之事是月贵嫔在搞鬼。在内室的阮飞烟听后松了一口气,握着凌香的手稍稍松了点,朝许明傅点点头:“大人,动手吧。”
许明傅将早已准备好的催生丸放入她口中,凌香端了碗水喂她吞了下去,不一会便传出婴儿的声音,有宫女飞奔出去报:“恭喜皇上皇后,珍贵妃诞下一名格格。”
此刻吴书全也回报,只见他手上执着一把木剑,木剑上缠着一张画着咒符的黄纸,纸上赫然写着阮飞烟的时辰八字,他跪下来将剑举过头:“禀告皇上,此剑乃在珍贵妃纱帐上找到,像是放上去不久,因剑身并没有明显灰尘。”
国师道:“纱帐在床上,而床又是宫中主位,剑入主位,正中腹部,这招好狠啊,弄不好该是一尸两命了。”
皇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