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的卢卡,已经在肚子里,翻来覆去的将这两个家伙骂了无数遍了,尼玛,这麻子不叫麻子,这叫坑人啊!要不是现在掉头就跑太影响士气,他真的想回城,将这两个家伙拎出来,让他们仔细看看,眼前这齐齐整整的摆着战阵在他面前的这些人,这是海盗吗?
这海盗比他们朝鲜国的官兵还像官兵好不好!
“都给我精神一点,后面的,看好新入伙的那些家伙,谁敢跑,直接给我砍死!”先是冷着脸下了这一道命令,卢卡掂了掂手中的短火铳,然后微微摇摇头,又拿起了放在马背边的连枷,看样子,今天自己十有***要交代在这里了,要知道对方是这样的军势,打死他也不会出来和对方野战啊!
这世界上终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此刻掉头就跑,他在东方,可是再无任何前途而言了。
一边是整整齐齐的阵形,衣衫褴褛,一边是衣甲鲜明,却是如同一群乌合之众,还真是鲜明的对比,在两群人中间,是差不多五百步的距离,不过在卢卡看来,这五百步,就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了。
“跑吧!只要活着,就有无数的可能!”
“不能跑,跑了就算留下性命,也只能做见不得光的海盗!”
两种声音在卢卡的脑中天人交战,也不知道交战了多久,他身后的锦衣卫士卒,就那么静静的站在自己的首领身后,等待着自己首领的命令。
奇怪的是,对面的那些海盗,也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发起冲锋的意思。
“百户,百户!”身边有人轻声叫道:“后面的齐小旗派人告诉大人,眼前的这些海盗,似乎是大明的官兵!”
“我勒个擦!”卢卡陡然一惊,不会这么离谱吧,他可是知道秦家叛军反出大明的事情,那秦家叛军前身,可不就是大明的官兵。
“前面是什么人,报上你们的来历,咱们锦衣卫刀下,不死无名之鬼!”他朝着对面,大声喊道,喊完还低下头拉,问着自己刚刚递话的手下:“我这样说没错吧!”
“没错,戏文里头,都是这样喊的!”那手下很眼色的称赞了一声。
你还别说,这一吆喝,还真把人给吆喝出来了,对方的战阵,轻轻的让开一条道路,一个手拿长刀,穿着大明军服的汉子,从阵中走了出来,大概他们也一直在琢磨着眼前这支军队的来历,此刻对方表明了身份,这领头的也就出来了。
这下连卢卡也确定了,对方身上的衣裳,可比他的那些士兵光鲜的多,而这种大明的军服,虽然和卢卡的军服有些不大相同,但是他也是见过的。
“大明福建镇东卫领兵千户刘华,敢问前面是锦衣卫哪位大人在,可有腰牌告身!”
“去叫齐三儿来!”卢卡一边急急吩咐着,一边勒马朝前走了几步,对方要查看他的身份,他还想查看对方的身份呢!
那叫齐三儿的小旗,听的前头卢卡的召唤,急匆匆的从后阵跑了过来,卢卡也不客气,直接解下自己的腰牌,指着前面说:“去,将本官和你的腰牌,拿给他们看看,然后将对方的来历给我带回来!”
“百户!”这齐小三是个胆大的,见到这情形,也不禁有些发毛:“没准,属下就回不来了!”
“屁话,真要打,大家谁回得去,看样子,对方不想打,你放心的去吧!”
不是卢卡有些拿下属的性命不当一回事情,反而,这是他太相信齐三儿了,这可是以前跟着钱将军,后来被调拨到海外千户所的老人,这次来朝鲜,奥利维娅千户又将这这样的老人,给他调拨了十多个,这些老人,人机灵,眼皮子杂,也敢拼命,眼下的朝鲜有这局面,倒是一大半都靠这些大明军中的老人,你换一个跟着他一起打混的那些海盗兄弟,他看他敢不敢放心让他们去!
远远的看到齐小三和对方的那个什么千户,嘀嘀咕咕了一阵,又互相看了对方拿出来的东西,那齐小三才高一脚低一脚的走了回来,满脸都是梦游般的表情。
“百户,他们是指挥使曾经遍寻不得的那福建叛军,这千户刘华,也是身份没错的,当日里,他就到了咱们淡水,小的曾经见过他!”齐三儿仿佛梦呓般的说道:“可是,这刘千户说,那秦家兄弟,已经死在他手里,他带着叛军仅剩下的人马,是找咱们投诚来着!”
“你信吗?”卢卡第一个反应,这小子被人给骗了:“要投诚,直接去咱们淡水啊,他们又不是没船,这里可是朝鲜国,他们投个屁的诚啊,嗯?你说的是投诚,不是投降?”
“嗯,反正就是差不多的意思!”齐三儿估计也分不清投诚和投降的区别,反正对面那些士兵,是货真价实的前大明士兵,而不是什么海盗,这倒是确凿无疑的。
“那叫他们放下武器,等侯咱们受降……嗯,收编吧!”卢卡哼了一句,他才不信对方会这么老老实实呢。
齐三儿朝着对方喊了起来,将卢卡的意思传了过去,那便的士兵,登时就骚动了起来,但是,很快几个军官就大声的在队伍中吆喝起来,然后,卢卡就不可置信的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