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午还在头疼的怎么安置这帮跟着他来的大爷们的事情,一觉起来,这些大爷们自己就已经将自己安置好了,而且,还挺合他的心意,这换谁,谁都心情愉快不是。
“钱大人,咱们哥几个商量了,船队的事情,对朝廷,对各府可都是要紧着,咱们既然被家里派出来,为船队出力,那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先前大家的意思,是跟着钱大人身边长长见识,顺便给钱大人打打下手,后来大家一合计,钱大人手下人才济济,难道还差咱们几个不成,咱们也就不在钱大人面前惹厌了,钱大人给咱们在府上找个地方呆着,有什么吩咐直接吩咐就是,若是没有吩咐,咱们这些兄弟,没事去练练拳脚,也能打发这三个月的时间!”
不能啊!钱无病仿佛不认识这些家伙一样的看着他们,好吧,除了有数的几个,他的确还不怎么认识他们,不过,这群大爷,可不是怎么好说话的人,这自己睡了一觉起来,怎么就突然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了呢!
“要不,我给诸位家的长辈说一说,这些日子,诸位公子,就呆在自家府上,也没有多大关系的,我绝不会说诸位公子是我请回府的,等到了年底,大家再随着船队出航如何?”钱无病试探的问道。
“那不成!”“这怎么行!”
一众少年,纷纷反对道:“这么好的机会,跟着钱大人长见识,咱们怎么能错过,呆在府里头,又有什么好玩的了!”
钱无病笑着敷衍着他们,却是将最熟悉的王钰,拉到了一边。
“你是不是给他们说了什么了?”他脸上笑意全无,这事情蹊跷得很,这群小祖宗太容易说话了,有点让人毛骨耸然的。
“我也就是将在淡水看到的事情,给他们说了说,听到钱大人您灭了番人的船队,这些家伙一个个好像吃了春药一般!”王钰眨巴眨巴他的小眼睛,一脸的委屈:“北边的鞑子,这两年老实多了,他们打小就在府里刀马弓箭的练着,可不就是憋着为朝廷效力吗,北边没得去了,可钱大人你出现了,他们觉得钱大人你干的是三宝太监的差事,一个个想着为大明扬威呢!”
原来是这样,指望日后跟着船队去显摆显摆,也是,少年人的心性,哪里有不爱炫耀的。
没好气的将王钰赶开,钱无病轻轻咳嗽了一声:“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吩咐什么的,我钱某是不敢的,有什么事情,大家商量着来吧!”
“不行!”少年们又喧哗起来。
“钱大人,这令行禁止的规矩,咱们打小就记在心里了,商量着来,这成什么话,一支兵马,十几个人发号施令,下面的人到底听谁的,这样的兵马,又怎么能打胜仗!”那先前悄悄和王钰说话的少年侃侃而谈:“在船队里,咱们可就认钱大人一个将主,大人的吩咐就是命令,这是上司和下属的名分,万万不能商量着来!”
“就是就是!”少年们附和着:“老爷子们将咱们交给了钱大人,那咱们就是钱大人的下属了,钱大人万万不可客气!”
钱无病哭笑不得,这群少年,这是拿船队比作军队了,不过,细细想来,他们似乎也没有想错。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就不废话了!”钱无病伸伸手,止住了下面的喧哗声:“不过,在我府上,这有些不大合适,大家既然认定了咱们四海船队,那呆会随着我,去一趟四海楼吧,这些日子,大家就呆在四海楼里,把咱们的买卖熟悉熟悉!”
少年们轰然叫好!呆在钱府和呆在四海楼,对他们来说,没多大区别,他们要的就是钱无病承认他们下属的身份,只要钱无病认可了,在日后在船队里,他们还担心说话不灵光吗?
喧喧嚷嚷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上午去了安定伯府上一趟,下午将一群小伯爷小侯爷带到了四海楼,钱无病直接将人丢给了容树声,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以容树声的老道,自然不会怠慢这些少年,如何安置他们,可就不用自己头疼了。
只是要拜访张永,这又得拖到明天去了,晚上肯定是不行的,且不说一个锦衣卫的指挥佥事和一个西厂提督晚上私下里密会,会召来什么闲言碎语,可别忘记了,张永可是宦官,虽然在外城他也有宅子,可他在宫里的时候可比在宫外的时候多,晚上去,还真未必找得到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将白日的事情,和吴嫣然孙倩二人提了提,听到三个月内,这十几家府上凑五百万银子给钱无病,两女顿时就不淡定了,孙倩还好,虽然五百万两比他预计的数目多了差不多一倍,但是也不至于让她大惊失色,但是吴嫣然却是没这么大眼界,吃过饭了,一脸的担忧问钱无病,这要是船队的买卖亏了怎么办!这钱家虽然现在也算富足,但是,砸锅卖铁,也卖不出五百万两来啊!
“怎么会亏!”钱无病笑着捏捏她的鼻头,“下午那群小祖宗,觉得我现在干的是三宝太监干的事情,三宝太监下西洋的事情,咱们从小就听说过了吧,咱们那时候尽听着他下西洋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了,可没有想到,当初太宗皇帝靖难成功,国库里可没多少家当,然后又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