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
安远侯家的小侯爷,临武伯家的老二,临武伯家的小儿子,还有那个谁,你别看你现在笑的那么纯良,真以为我没听说过他你的名头啊,去年揍我南衙的人,就是你带头的吧!当然,这个胖乎乎的家伙,自己更是认识,可不是刚刚还在屋子里头的王钰吗?什么时候他跟这些家伙混到一堆去了。
“这帮家伙,放在京里头,没几个干正经事情的,你们年纪相近,没准跟着你还能长点见识,再不济,也能帮家里分点忧,帮忙看着祖辈传下来的这点家当!”安远侯很满意看到这帮小猴子,在钱无病面前服服帖帖的样子,这些家伙在外面没个正行他也是知道的,不过,眼下这番样子,却是没给大家丢脸。
“这,这,这太隆重了吧,这诸位小侯爷、小伯爷多么金贵的人,跟着船队在外面风吹雨淋的,那不是遭罪吗?”
钱无病推辞道,他这座庙太小,真的放不下这么多大神啊!这些小祖宗们哪一个有了闪失,他都担当不起啊!
“钱大人这可有点看不起咱们这帮爷们了,不就是随着船队到处溜达一下么,这点苦咱们还是吃得的,我爹在我这个年纪,已经上沙场杀敌了,对了,王钰,你在边镇呆过,你说几句!”
“就是就是!为国杀敌是本份,为自家府里赚银子,也是本分,哪里有什么吃苦不吃苦的!”
屋子里顿时喧哗起来,一群年轻人,最恨的就是人家看不起自己了,尤其这还不是什么凶险的事情,若不是在自家长辈面前,口水糊钱无病一脸的事情他们都干得出来。
“你也看到了!”安远侯和身后的几个老头满意的笑着:“世家子弟,未必都是酒囊饭袋,尤其是咱们这些靠着弓马吃饭的世家,将来大明朝的天下,还要靠这帮小猴子们来护卫着呢,这点担当都没有,他们就不配做咱们的小辈!”
“都给我安静!”笑着对钱无病说了这几句,安远侯大声朝着堂下吼了起来:“都有点规矩!这差事可不是让你出去招惹是非,钱大人是替陛下办差,如今咱们各府又饶了进去这趟差事,所以,你们这群小猴子,都给我听清楚了,我不管你们身上有没有职差,从今儿起,你们就是钱指挥……嗯,钱佥事的属下,都得听他打招呼,要是哪个在钱佥事面前耍小性子,阴奉阳违,我现在这里说句不客气的话,只要钱佥事一句话,你们从哪里来,就给我回哪里去,当然,你们也别指望回来了,还能像眼下这么舒坦,兵部那边,年年都问咱们,有没有人下去历练,这各府应该都有人在边镇吧,你们要是被钱佥事撵回来了,那也什么都别说了,自己直接去兵部报道将自家的人替换回来吧!”
屋子里的声音,这才安静下来,不过,看着这群傲气冲天的年轻人脸上不服的神色,钱无病就知道,指望他们服服帖帖,那绝对不是一会半会的事情。
老头们商议了一番,离开了王府,却是将这一帮公子哥儿都留了下来,钱无病也起身告辞。
今天这事情,纯属意外,他到安定伯府上来,该说的事情,一点没说,不该说的事情,却是说了一大堆,而此刻他走在大街上,看着身后一帮嘻嘻哈哈仿佛逛街的小侯爷小伯爷,他头简直都要大了。
既然成了钱无病的“属下”,那自然是要跟着钱无病的,起码,在钱无病没有安排好他们的差事之前,他们可没有以前那么自由了。家里头的命令,自然是没有得到允许,不许他们回家,于是,钱无病身后无端端的就多了一群跟屁虫出来。
怎么安置他们?钱无病伤脑筋了,这些公子哥儿,只要两个以上凑在一起,准会招惹出一点是非来,更别说眼下十几人在一起了,这要安置不好,这些家伙这短时间在京里头招惹出了麻烦,可得有一部分得算在钱无病的头上。
放在锦衣卫?钱无病摇了摇头,放在锦衣卫里,那是谁指挥谁呢,除了自己,谁还指挥的得他们动,在衙门里,他们祸害衙门,放街上去,他们祸害街上,这万万使不得。
放在四海楼,这更不靠谱了,这些家伙像是能安安静静的坐下看,学习如何做生意的人么?
要不,放在威武大学堂,在那里,学堂门一关,把他们在里面操练上三个月,都是行伍世家,就算他们再无法无天,也不敢视军规如儿戏吧!但是,似乎这没理由啊,这些侯爷伯爷,可是让自己家的孩子来看着自己的家的银子,顺便长长见识的,可没说真送到自己手下当小兵的。
一路头疼着,回到自己家里,有这帮跟屁虫跟着,下午去拜访张永的打算也成了空想了。
将这帮跟屁虫往家里一丢,吩咐厨房先喂饱他们,钱无病自顾自的回了后宅,和那帮老头子讨价还价他没头疼,但是这一路来,这些跟屁虫的呱噪,却是让他有些晕晕沉沉了。
……
“王钰,你和这钱无病接触得多,这人是个什么性子!”在钱家的花厅里,十几个少年,嘻嘻哈哈,其中一个看似稳重的少年,悄悄的问道身边的王钰。
“什么性子,我也说不出来,不过,当初他也是在大同和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