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知道错了。”她无措地搓着雪纱裙的裙摆,脑袋低垂着,轻轻说道。
左宵默沉默地站在原地,不为所动,这个妹妹让他真的很失望,身为左家人,她竟为了一个男人,堕落到险些发生意外,如果真的深爱,哪怕她用尽肮脏的手段,左宵默也不会这般失望,甚至会高看她几分,可是现在呢?
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左若欣连呼吸也不敢放大,“老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昨天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只是……”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左宵默冷声打断了她内疚的话语,转过身来,冷峻的脸庞仿佛结了一层冰,冷若寒霜:“我可以保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辈子,你是想做一个无所用的废物,还是重新振作,那是你的事,记住,我的耐心有限,再让我知道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即使你是我的妹妹,我也不会再管你。”
话是警告也是提醒,别扭至极的关心,左若欣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长长松了口气,还好老哥愿意搭理她,她回来时,一路上都在想,万一老哥真的生气了,那她该怎么办?
嬉皮笑脸地小跑到左宵默跟前,嘿嘿笑了两声:“老哥啊,你放心吧,我可是你的妹妹,绝不会再让你失望的。”
“说到就要做到。”左宵默冷哼一声,“没别的事就出去吧。”
左若欣呐呐地点点头,刚走到房门边,脚下的步伐蓦地一顿:“对了老哥,今天报纸上报道的事是真的吗?你和嫂子……”
“我说过,她会是你唯一的大嫂。”左宵默笃定地说着,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想要和不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那个女人本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怎么会允许她逃离自己的身边呢?
“那就好。”如果雨涵回到老哥身边,她就又有了重新努力的机会,左若欣握紧拳头,一反连日来的低落,或许人真的只有在打击和挫折中才会迅速成长,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以前的任性?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
她是左家的大小姐,她想要的,就要得到,只要他没有结婚,她就还有机会。
左宵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欣慰,这个妹妹真的长大了。
“叮铃铃——”
忽然间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纪文修三个字在屏幕上欢快地跳动着。
“喂?”他接通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他本就冷峻的脸庞竟浮现了一丝嗜血的冰冷,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
挂断电话后,左宵默随手取下衣架上的黑色风衣,灰色的围脖裹在他的脖颈间,抬脚离开房间,保时捷飞快地驶离别墅,只留下一排温热的灰色尾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一路飞驰,在短短二十分钟后,跑车在贫民居废弃的仓库外停下,四周落败的枯树枝,被月光笼罩着,地上的剪影像极了正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似要把人给一口吞下。
风声犹如婴儿的低泣,寒风瑟瑟,周围破损的住宅没有任何的灯火,这里是被整个a市遗弃的存在,邵氏买下了这块地皮准备在过年后开工重建。
今夜是年二十九,可在这里,却丝毫感觉不到新年即将到来的喜庆,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萧条与落败,好看的小说:。
纪文修站在仓库外,不停地对着手掌哈气,白蒙蒙的雾气已经达到了肉眼可见的程度,他乍一看到逆着风走来的男人,赶紧迎上前:“老板,人就在里面,三个马仔一个不落。”
左宵默冷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
“哪里哪里,都是老板指导有方。”纪文修讪笑一声,两人一前一后踏上仓库外的木板,吱嘎的碎响在静谧的空中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生锈的铁门哐当一声开启,刺目的白炽灯光从里面直直刺来,左宵默细细地眯起眼,直到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后,他才看清里面的场景。
三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马仔被人用麻绳背靠背绑成一团,眼部蒙着黑布,嘴里被塞着白布,正痛苦地发出呜呜声。
“这三个人是a市出了名的小混混,这次对大小姐动手的,就是他们。”纪文修冷声说道,看着三名马仔的眼神,同看死人没什么两样,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能够在左宵默身边待上多年,且深得他的信任,怎么可能一点能耐也没有?明里暗里,纪文修都是左宵默的左膀右臂,帮着他处理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
左宵默缓慢地迈开步伐,擦得发亮的皮鞋与地板摩擦着,钝钝的脚步声,犹如地狱的招魂幡,让这三个马仔愈发害怕,浑身不停地打颤,哆嗦的双腿间,甚至有一股恶臭传出。
“这就害怕了?呵,当初有胆量做,就要有承担的勇气,简直是废物。”纪文修不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冷眼看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一名马仔的腿部流出,只觉得格外恶心。
“警察那边处理好了吗?”左宵默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当然,没人会知道人是咱们带走的。”纪文修拍着胸口保证,他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