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慕白替司空凝心揉了一会儿腿,看着她吃完米粥,喝下汤药,嘱咐浅云好生照顾,便去向娘亲请罪:昨天因为太过担心凝心了,才对娘亲做出从来不曾做过的无礼举动,娘亲定然生气了。
知母莫若子,尉迟慕白没有料错,老夫人已经气得老毛病又犯了,正卧床休息,听到尉迟慕白来了,高兴得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还有病在身,就要去见他。可是,脚刚一踩到地上,就想起了昨日的事,气恼不已,收起想去见他的心,又回到床上。
昨日在数个王府侍卫面前,向来孝顺的白儿居然不听自己的话,还派侍卫拦住自己,不让自己进雅风院,甚至为了那个贱女人拂袖而去!这叫自己如何咽得下这口气!都是那个贱女人惹的祸,自己做得对,这种女人万万留不得,一定要想办法除去!
尉迟慕白一进到慈隐院就,听说娘亲老毛病果真又犯了,急急地冲进来:“娘,您还好吧?孩儿给您请罪来了。”
老夫人本待不理会他,给他点颜色看看,可是一看到他脸上青色须茬仍在、神色疲惫不堪,马上就将自己受的委屈抛之脑后,心疼起儿子来,对导致白儿与自己作对的司空凝心也更为憎恨。
“白儿啊,怎么才一天没见,你就变成这样了,你这不是要叫娘亲心疼死么!快回去休息!娘亲的病不打紧,你还年轻,身子骨儿可不能随意糟蹋坏了。”
见到娘亲精神尚好,尉迟慕白心中稍宽:“娘,孩儿没关系,行军打仗经常几天几夜不睡,这一天一夜不睡,根本不算什么,倒是您,孩儿昨日让您受委屈了。”
“我受点委屈不要紧,娘亲是担心你呀!”白儿这么紧张那个女人,莫非那个女人怀的真是自己的孙孙?那纸条不可信?不行,今儿定要问个清楚!“诗萱、浅香,你们都下去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老身要和白儿说几句体己话。”
眨眼间,房里就余下尉迟慕白母子俩。
“白儿,以你爹爹的名义发誓,你跟娘亲说实话,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这。。。。”娘怎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不,不可能!府中侍卫对自己绝对忠心!可是,以爹爹的名义发誓,又不能说假话,那么,干脆直言相告?毕竟,离孩子出生只有一两个月了,真相马上就会浮出水面,倒不如趁此机会,干脆向娘亲表明自己的态度。
自己不能一直守在凝心身边,如若娘亲趁自己不在,强行为难凝心,侍卫们恐怕也拦不住,就怕自己赶不及回来,不能象这一次一样及时救回凝心,也不忍她再受一点委屈,一点伤害。只有表明自己对凝心的非她不可的心,向来心疼自己的娘亲才会体谅自己,爱乌及屋,不再为难凝心。
打定主意,尉迟慕白在老夫人跟前跪下:“娘,孩儿爹爹的名义发誓,所说的话全是实话。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请娘亲听了千万不要生气。”
尉迟慕白将自己与司空凝心的种种纠葛牵绊,一一向娘亲细细说来,当中尽量夸大自己的错误,夸大司空凝心所受的委屈,只希望向来明理的娘亲能够接受她,好看的小说:。
老夫人一言不发地听尉迟慕白全部讲完,脸色越来越沉郁,神色一变再变,身体亦随之颤抖。
尉迟慕白硬着头皮讲完,重重地磕在地上:“娘,孩儿做错了,对不起爹爹和您的教诲,请娘亲您重重责罚!”
老夫人直扼腕叹息:“白儿啊,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怎么会做出这么犯混的事来!这叫娘亲我怎么有脸去见你爹爹、去见祖宗啊!”
“那孩子命真苦啊,怎么就遇上你这个孽障!娘亲是过来人,哪个女子不希望夫君对自己好,可你看看,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这种事情做了,怎么可能有挽回的余地?这是一道横在你们俩中间的一道鸿沟,一辈子都过不去了啊!”
“白儿啊,你第一个王妃行止有损,红杏出墙了,你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现在倒好,自己给自己戴一顶天大的绿帽子,如今又来后悔,你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
“那孩子不洁已成事实,无论你怎么遮掩都不可能遮掩得住,娘亲不就是因为有人告知才知道的么!无论如何,那孩子不可能再做烈王妃,不可能再留在王府了,娘亲不要你再次沦为笑柄。”
一听娘亲不肯认可凝心,甚至还要将凝心赶出府去,尉迟慕白急了:“所有的错,都是孩儿犯的,凝心什么都没有做错,她就是上次孩儿跟您说过的孩儿的意中人,孩儿已经真的爱上她,非她不可了,求娘亲您成全。”
老夫人心疼地看着已经陷入情网的儿子,却一点也不肯让步:“娘亲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内让她带着休书离开王府,而且要让她一辈子都不能有机会将此事说出去。你如果下不了手,娘亲来做,只是一定会出手狠绝,娘亲绝不能留着她,给尉迟家抹黑!”
“她肚子里的孽种马上就要生出来了,你还能将他们留在府里不成?!那尉迟家岂不成了全天下的笑柄!她进过军妓营的事,迟早会传出去。可如果届时找不到正主儿,没有对证,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