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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自摸(2)(1 / 3)

见到第三个人的时候,胡鹏认识,是湖景家园房地产公司的杜总。杜总是个爽快人,承认那场牌是他和两个朋友与孟川青一起打的,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事后他们商量了,把那一把牌的钱付给孟川青,就当他赢了。

胡鹏说出了他的想法,请杜总他们和孟川青将那场牌打完。

杜总觉得很为难,拿钱出来了事没关系,卷入麻烦他极不愿意。胡鹏说孟川青的家属央求他们几位,只要做了这一场,孟川青的病好与不好都和他们无关,倘若他们不帮忙,葛红肯定还会找他们。杜总听出胡鹏的话软中带硬,方方面面考虑了一下,说他没意见,只是其他两位不知道能不能答应,他要和他们商量一下。胡鹏让他尽快给一个答复。

下午杜总给胡鹏回了电话,说大家达成共识,晚上把事情了结了。胡鹏对他说了安排,要重建那天晚上打麻将时的现场,最好连气氛都复制出来。杜总非常配合,说他们会穿那天穿的衣服,带那天喝茶的茶杯,什么都装得和那天一模一样。

晚上杜总准时来了,对孟川青说:“老孟,我们的牌还没有打完,你回家干什么?”孟川青愣了一下,马上来了精神,站起来说:“走,走,走。就等你们这句话。”

胡鹏和葛红交换了一下眼色,喜上心头,看来还真是有效。出门时胡鹏拉住葛红,让她不要跟着去。

到了孟川青和杜总他们原先打牌的地方,另外两位像那天的牌没有打完一样,坐在那里满脸堆笑地迎候着孟川青。

桌上的麻将牌和那天一模一样,翡翠面,白板,有机玻璃的。坐下来后杜总把那天的牌复了一下,打大场子打出的牌都码在自己面前,他们事先已经替孟川青把门前的牌恢复了原样,剩一张他独吊的八筒放在他面前。

孟川青坐下来后指着他们说:“同志们、先生们,你们的牌我让掀开的,我说反正最后一张了,看看你们手上有没有我要的牌。你们手上有一张八筒,打出来的牌里面一张八筒也没有。明摆着牌墙里有二张八筒,你们大气都不敢出,我说‘我自摸了,就是这一张……’”

杜总他们几个连声说:“不错,不错。我们紧张得要命,都看着你。”

牌墙还有三墩半,就是七张牌。孟川青摸一张牌,是花牌,他还可以再捞一张牌杠一回。

他没有急于摸牌,看着他们三位说:“我当时手点着这张牌说‘杠开、海底捞月’”

杜总说:“是啊,大了!”

另一位说:“后首翘呀?!”

还有一位说:“要脱我们裤子了。”

孟川青呵呵笑了笑,大喝一声:“来了!杠开、海捞!”

牌墙尾的一张牌被他捞过来,他的手抖着,连声音也是抖的:“八……筒……”

牌在他的手里捏了半天,他看了又看,轻轻地放下说:“牌在我手里,牌在我手里,你们付账。”说完了,他松了一口气,像是要瘫软下来。

杜总他们每人将一万二千元推到孟川青面前,孟川青喜不自禁:“真是后首翘啊。”

回去的路上,孟川青对胡鹏说:“你说得对,打麻将要能熬,不能轻言放弃,到最后一把也要坚持。有时候,输赢真是在一张牌上。”

葛红第二天打电话给胡鹏,感激得要命,说胡鹏真是他们家的大恩人,孟川青的病好了,神清气爽,跟正常人没有了两样。

可没过两天,葛红又给胡鹏打来电话,哭哭啼啼地说孟川青的疯病没有好,更严重了,在单位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一丝不挂地在办公室里翻衣服,找裹到里面的八筒麻将牌。

孟川青之所以在和杜总他们打的那场麻将中受了刺激,是他在海杠到八筒后把牌重重地砸在桌上,不知道是他手上砸下来的牌,还是牌桌上的那张牌不翼而飞,只剩下了一张牌在桌上。孟川青把桌上的牌理了一遍,没有找到。到地上找,连墙旮旯都找遍了也没有那张牌的影子。杜总他们说没见到牌怎么能够认账呢?不能拿八个手指头和牌吧?

孟川青那天输了两万多,和了这把牌不仅不输还赢一万多。牌都上手了,竟然不见了,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怎么能不气急败坏?

恶心的事情在后面,当孟川青垂头丧气地回家,脱衣服睡觉时,那张牌竟然冒了出来,裹在了他的衣服里。本来他还在猜疑是谁匿起了牌,在心里骂人家狼心狗肺,哪知道该骂的竟是自己。拿着那张牌的瞬间他就浑身发抖,就失神了,开始叽叽咕咕……

葛红说她现在实在没有办法,找了一大把八筒牌给孟川青揣着,他只要看不见或者想起这张八筒牌就开始脱衣服,大庭广众之下脱,女儿在面前也脱。葛红觉得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恨不能找根绳子上吊。她和女儿商量了一下,决定送孟川青到省城的精神病院去诊断一下。

4

孟川青被省精神病院确诊为精神分裂症,葛红只有把他留在那里治疗。

孟川青的这一场把葛红整得够呛,人也差点垮了,多亏了陆笑柔,一有时间就去陪她,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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