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明白,那你就等着风吹雨打,日晒火烤。”周青笑了笑,慕阳身上这股子劲儿,还是十分的好的。
“还有一个人,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司徒高尚冷不丁的丢出一句话来。
“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死了没有。”
原本的希望,在这句话出来之后,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的冒出了冷汗,这家伙说话怎么一顿一顿的,要是一个找一个死人,有个什么鸟用。
“难道是他。”周青突然醒悟过来。
“他老人家不是已经回退伍十几年了么。”
“谁啊。”显然黄河一号还没有弄明白那个人到底是谁。
“诡脚七。”周青淡淡的道。
黄河一号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整天抓着这个算命,抓着那个看相的疯老头子。”
显然当年黄河一号,没有少被诡脚七给折腾过。
“不,他不是骗子,他是真的会看相,会算命。”司徒高尚摇了摇头。
“他曾经说过,三星血光,必成主帅。”司徒高尚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干枯的后背上,一道长达三十公分的刀伤,而胸前,更是一个弹孔伤疤与一个弹片伤疤。
黄河一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之后,忍不住的惊叹了起来,这些伤都是跟他援战的时候留下来的,可是这三个伤疤,怎么都像是一个不匀称的五角星。
时光仿佛是在倒流,那场援战缓缓的浮现在三个老将眼前。
尸体堆砌出来的城墙,流弹如同箭雨一般的飘过,带去了一个个熟悉的战友的生命。
轰鸣的炮火,似乎在宣示着它的威力,泥土火花四处溅射着。
主帅已去,是他用那单薄的身子,带领着大家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是他替代了主帅,在挣扎当中,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可是咱们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司徒方木可没有时间等这三个老家伙去回忆过去的激情燃烧的岁月,现在慕阳就在下面,黄娅就踩在地雷上,他们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只有司徒高尚微微一笑,“找他,很容易,当然前提要他没死才行。”
“在哪里,我去找。”刘根天把仪器往刘刚的手上一放,就准备去找人。
“死亡谷后面的小李庄,哪里有一个常长坐在草屋前的老人,你们最好庆幸他没有死。”
“我们去找,就是死了,也要挖他出来。”司徒方木与刘根天相视了一眼,立刻就出发了。
“这里应该就是小李庄了。”刘根天打量着平凡的小村庄。
“什么应该就是了,这里就是。”司徒方木小时候还是在营部长大的,对于这一片相比来说还是比较熟悉的。
看着青砖红瓦的小村庄,显示着人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偶尔两栋小平楼立在中间,是那么刺眼,如同标致一般。
“可是到哪里去找草屋呢。”刘根天犯愁了,小李庄虽然不大,但是也得好几百户人,要找到小草层,就更加的困难了。
“找人问一下就行了。”司徒方木走进一家农户。
“大叔,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村的那个草屋,就是住着一个老人的在哪个地方啊。”
司徒方木有点蛋疼,还真是不太好描述啊,这老家伙长什么样,什么都不清楚。
“你们找那老疯子,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上去,光秃秃的地方就是了。”
“神经病,那老疯子,除了会唬弄人,还会干嘛啊。”
“哎!等等,对了,那老疯子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出现过了,你们顺便看一看,那老疯子是不是死了。”
司徒方木与刘根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老疯子就算了,还可以接受,毕竟人家是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指不定战场上受到过什么伤,可是这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听着就有点悬了。
怎么听着,两人都觉得后背有点渗冷汗的感觉。
司徒方木摇了摇头,这年代还有人死了都没有人知道的事儿,这老家伙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可能造成今天的局面啊。
一直顺着村子的小道往山上走,走了近三里地,终于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破烂的草屋,要说是屋,不如说村子里的猪圈都比这个强了不止百倍。
刘根天忍不住的抽了抽嘴,“国家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
“行了,把你那些愤青给收起来,咱们是来办正事的。”司徒方木心中虽然也不痛快,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更何况,他是家三代都是军人,他又如何能插嘴说这种事儿。
草屋,果然是草屋,除了同块木板木头搭的架子,连墙壁都是用矛根草给围成的。
从外面打量了一眼,目测不足五个平方,估计就摆下一张床,一张桌,然后还能挪一下屁股吧。
“老头子不是说,他常年都坐在门外么。”司徒方木疑惑了起来,门外,应该说,一块木板,根本就没有看到人。
“进去瞧一下。”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