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彻看着自己空的手,眼中满是痛楚,颤抖着嘴角,一声“云英”如雷一般轰在铁卫的心中。明玉倒退两步,目光低垂,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冥泽被赵彻满含深情,无限怜惜的“云英”二字震的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住打量明玉,心中疑惑丛生。
难道她真的就是云英?这念头,一下子打击的他有点死去活过来的感觉,搅得心里一阵一阵疼痛。他突然弯了弯身子,捂住胸口,抑制这股莫名其妙袭来的痛楚。
“啊!”东方詹一声狼嚎惊醒悲中带喜的赵彻,他大喊道:“都给我住手。”
铁卫们愣住,有点无所适从,倒是没有再动手,渐渐聚到一起。
冥泽的人除了雷一和雷兰在洞里没出来,全部站到冥泽身后,明玉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暗中赞叹:真牛叉,留了那多血,这般折腾,竟然都还没死,
两队人马站了个面对面,彼此瞪眼。
赵彻的目光全部落在明玉身上,冥泽在她身侧,看着她背后衣服渐渐被冷汗晕了开去,心里轰的一声,这丫头,根本毫无把握,乱吹一起。他一个外人,几乎都被她精彩的表演所骗,何况赵彻此时情绪大起大落,被往昔言辞打动,心乱如麻啊。
可这般处境,他们又能坚持多久?
铁卫中有人往前站了一步道:“赵驸马,这些是什么人?”
赵彻转过头去,冷哼一声道:“汤如,你管得太宽了。”
汤如一笑,微微弯腰,毫不退让地道:“事关云皇贵妃的贞洁,玉梅公主的幸福,属下不敢大意?”
莫负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终于不再努力练习吹气绝世神功外,他伸手摸摸额头的汗水,下巴搁在交叠的双手上,看着赵彻跟汤如。嗯,看戏!
赵彻不避不让道:“我心爱之人。”汤如这个渣渣,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汤如嘴角一抹讥诮:“玉梅公主身怀六甲,鞍前马后追随驸马,可容不得你旧情难忘,更何况,夏都你与公主尚有二子,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女人,怎么会是驸马的心爱之人。”他的目光扫向冥泽,冷笑道:“更何况与泽王爷一道,岂不蹊跷?赵驸马莫要忘了,西夏在打仗呢。”
赵彻脸色一变,狐疑的看向冥泽,心中七上八下:“你为何跟他在一起?”说的有点气急败坏,隐隐有几许醋意横生。
汤如眉目微挑,竟然对这女子的身份不疑?难道那女子说的这几句话大有玄机!
冥泽闻言嘴角一抹笑意荡开,微微拱手道:“赵将军。”知她在拖延时间,他口若悬河,与赵彻攀起交情来。
赵彻心乱如麻,哪有心情听他胡扯,目光直射明玉道:“你说?”
明玉实在编不下去,微微偏过头,含泪欲泣,带着哭腔道:“莫负,还不过来拜见父亲。”哎,争取一点时间,赵彻心思缜密,拖,拖到冰蝉起作用。
莫负咬牙,娘的,扮完娈童扮儿子,还是她的儿子,要不要这么坑啊!
冥泽被她说出口的话吓得不轻,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他见莫负趴在洞口一动不动,遂扬声道:“莫负,你娘亲唤你?”
小爷我不搭理你,反正是拖延时间,效果一样!
铁卫们面面相觑,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儿子?!赵彻也好不到哪里去,瞠目结舌,结巴道:“儿子!”是啊,她若没事,他们是有一个孩子的。
汤如挥了一下手,靠边的一个铁卫慢慢移动身躯,准备开溜。一直注意着这群人动向的冥泽,嚓的飞过去一柄剑,钉在他脚跟前。
赵彻忽然转身,盯着那人道:“谁敢造次?统统给我站在那里不准动。”
那人却看向汤如,显然不把赵彻放在眼里,见汤如无异议,才微微躬身应了一声是,眼中倨傲。他们忠于皇上,奉命保护玉梅公主,赵彻不是他的主子,也不是他要保护的对象。
今天,不是公主吩咐,他们根本不会跟随这个人出来。这倒好,来了个跟公主抢丈夫,跟小主子抢老爹的。
坑爹的是,这个被抢的主,似乎对这个女人真的情深意重,大事不妙了。
汤如冷眼看着一切,矛头直指趴在洞口的莫负,喝道:“你当真是赵彻的儿子!”
莫负也是个人精,反应极快,老爹当然不能乱认,但不妨碍他搅局。反正绿色的瓷瓶已经不再冒烟,他从洞口跳了下来,指着赵彻,吼道:“你丫的,没死,让我流落他方,三餐不继,乞讨为生,你配当我爹吗!你还高官厚禄,还娶了个公主,还生了几个儿子,抛弃糟糠,无情无义,贱人,杂碎,渣男。你就是随便给我个别院啥的,让我不挨饿受冻,不看人白眼,最不济也给点白花花的银子,我也能接受啊……”
一连窜滔滔不绝,牛逼哄哄雷得众人一脸黑线。
赵彻更是面如土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顿觉天雷轰轰,脑中无数闪电掠过。
明玉扶额,丫的,就不能配合一下下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彻脸色难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