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眼光转到徐大忠身上,徐大忠原本认真的听着董部长和贾仁贵各自说着,猛然见董部长把眼光瞟向自己,赶紧咳嗽了一声对贾仁贵做了一番解释。
徐大忠说,贾书记,这件事情我们真是没法插手,董部长说的都是实话,现在的洪河县跟您在的那会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跟董部长看起来是有头有脸的领导,其实早就被一些主要领导排除在领导班子的核心圈之外了。
单说简直平的案子,直到简直平被抓进纪委后,我们才从别人的嘴里得到消息,现在的纪委书记贾珍园是黄一天带过来的,她根本就没把我和董部长这样的角色放在眼里。
在这洪河县里,这女人只对黄一天一个人忠心耿耿,言听计从,别人在她面前说什么都没不起作用,就是张东健说话也是无效的,最近二中副校长**的案子,我听说张东健也无法摆平,还要看着黄一天的脸色。
董部长接着徐大忠的话茬说,贾书记,原本,在纪委我们是有一些自己人的,可是自从贾珍园当了洪河县的纪委书记后,接连几次采取了清洗内部的手段,导致原本在我们手里安插进去的人一个个都被调离出了纪委的队伍,上次的清理过程中,连纪委的副书记都被牵连进去了,现在的洪河县纪委真是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了。
贾仁贵瞧着两个在自己面前苦着一张脸解释的下属,心里不由阵阵心寒,徐大忠的个性他是了解的,此人说话做事一向以董部长马首是瞻,董部长说什么,他都认为是有道理的。
可是董部长今天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却明显是在敷衍,他既然还在洪河县里混,就绝对不可能不在纪委内部安插棋子,现在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空口说白话,他难道还真以为自己离开了洪河县后,对这里的情况就没有丝毫了解。
有些事情,如果下属不是心甘情愿的话,是没法运作的,更何况,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下属还都是曾经的老下属,从上下级关系来说,自己只能算是他们的老领导,他们现在理睬自己,那是给自己面子,要是不理会自己的话,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贾仁贵心里清楚,简直平的案子市里有两位常委在坐镇,谁他妈的都不想无缘无故的牵扯进这桩眼下还不知深浅的案子里,徐大忠和董部长很有可能也是同样的心理,他们都不想惹麻烦上身。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贾仁贵也没什么好说的,冷着一张脸说,你们的难处我都明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们人在洪河县,要是从各种渠道得到什么相关消息,及时支会我一声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还是由我自己来想办法吧。
董部长和徐大忠听了这话,心里不免如释重负,赶紧点头答应下来。
董部长和徐大忠走后,贾仁贵忍不住抬起一只手,重重的拍在宾馆房间的小圆桌茶几上,这两个兔崽子,当着自己的面竟然也摆起架子,玩起心眼来了,自己当初怎么就看错了这两个混蛋。
一想到,自己还指望着这两人操作一中的工程,让自己能从这个工程上捞些好处,贾仁贵只能尽力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怒火,嘴里低声骂了一句,狗日的,一群不重用的东西。
贾仁贵压根就不相信董部长和徐大忠说的每一句话,洪河县纪委清洗内部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可是再怎么清洗,贾珍园总不能把原先纪委的一班人马全都给换的一个不剩,只要有漏网之鱼,那就明摆着是在自己当县长的时候提拔起来的人,董部长只要有心帮忙,怎么可能找不到还是的途径?
贾仁贵有些无奈的亲自拿起手机拨通了洪河县纪委某人的电话。
听到贾仁贵的声音,某人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冲着电话说了声,贾书记,请稍等后,立即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贾仁贵心里明白,必定是对方现在说话不方便,所以才会让自己稍作等待。又过了几分钟,总算是听见对方大大方方的声音对贾仁贵问好说,老领导,好久不见了,您今天怎么想起亲自打电话过来呢?
贾仁贵从对方的话里听出几分温暖来,这是个知道感恩的下属,从他对自己说话的语气,他就能够感受到,此人绝对不会像董部长和徐大忠那样对自己交代的事情推三阻四。
贾仁贵笑笑说,你不是外人,我跟你之间也就有话直说,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要问一声,你们纪委是不是正在办嘉城公司简直平的案子?
对方回答说,是的,简直平昨晚上被抓进来之后,一直在采用车轮战术对他进行严审,看样子上面的领导对这个案子还是比较重视的。
贾仁贵总算是探听到了有关简直平现状的一点消息,只是这消息听在耳里,更加让他有种心急如焚的感觉,纪委审案的车轮战术他心里是有数的,就是对犯罪嫌疑人采取不让睡觉,不让喝水,不让吃饭的二十四小时轮番有人审问的方式,争取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体力和思想上瓦解犯罪嫌疑人的道道防线。
自己的小舅子简直平一向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哥,他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审讯方式下撑多久。
贾仁贵问道,简直平究竟为什么被抓?纪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