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心里感觉到洪河县的局面几近失控了,所以过来给两人上一堂生动的思想政治课。
董部长立即推翻说,不可能,老鱼馆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早已被另外的商家说购买,冯香妞也早已去了市区经营新开张的饭店,这件事说起来,已经算是结束了,贾仁贵这种特别现实的领导,是绝对不会在已经过去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的。
徐大忠有些疑惑的口气问道,那贾仁贵这次急匆匆的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董部长若有所思的开口说,徐县长,我要是猜的没错,老甲鱼这次过来八成是为了开发区嘉城公司的案子过来的。
徐大忠显然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此案,因此有些不解的问,嘉城公司的案子跟老甲鱼有什么关系?他要过来插一手,到底什么目的?
董部长说,徐县长,你忘了,之前屠德隆跟我们说过,嘉城公司的总经理简直平其实就是老甲鱼的小舅子,正因为如此,每年分红的时候,屠德隆在嘉城公司这一块其实是没有多大利润可图的,毕竟人家腰杆硬嘛,背靠贾仁贵这座大山,完全可以不把屠德隆放在眼里。
徐大忠总算是想起了的确有这么一个说法,他问董部长,董部长,照你这么说,老甲鱼是找咱们商量怎么应付这件案子的?
董部长摇头说,当然不是,贾仁贵的个性你又不是不了解,在一些大事上,他相当的固执,做下属的只有执行的权力,根本就没有发言的权力,我估计他是想要让咱们利用在洪河县的特殊位置,了解一下简直平案件的内幕。
徐大忠说,如果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自从上次纪委内部清洗过后,咱们已经没有自己人在里头的重要位置上了,想要了解简直平的案件内幕,恐怕不容易办到。
董部长咂巴了一下嘴巴说,徐县长,不管是不是容易办到的事情,这件事情跟咱们半毛的关系都没有,我们可不能去趟这趟浑水,再说,这个事情一定是黄一天指使的,否则的话,贾珍园不会多此一举。
徐大忠见董部长的态度比较明确,忍不住问道,董部长,咱们这样对老甲鱼,岂不是会得罪了老甲鱼,他心里要是记恨咱们的话,咱们说不定也没有好日子过。
董部长见徐大忠心有忌惮,忍不住笑道,我说你这个徐县长,怎么说话做事就不动动脑子呢,话是人说的,咱们不是不帮老甲鱼,而是的确帮不上老甲鱼的忙,这里面的区别可是大了去了,好了,咱们别再多废话了,赶紧出发吧,估摸着咱们到酒店的时候,老甲鱼也快到了,咱们还是边走,在路上边聊吧。
徐大忠一向对董部长言听计从,眼下听董部长这么一说,赶紧听话的紧随董部长身后下楼。
两人赶到酒店的时候,还是晚来了一步,见到贾仁贵的专用车停在酒店门外的停车场上,酒店大厅里却不见贾仁贵的人影,两人当即意识到,贾仁贵已经上楼了。
两人上楼敲开房门后,带着几分愧疚的口气先致歉说,真是不好意思,老领导来了,我们兄弟俩迎接来迟了,其实也是放下电话就过来的,只不过路上的确不是很好走,才会过来晚了,老领导等了很长时间吗?
这样的口头话,贾仁贵并不想听,见董部长和徐大忠总算是态度还算是谦恭,他脸上含笑的招呼两个下属坐下。
跟董部长猜的一模一样,贾仁贵屁股一落座就直奔主题说,嘉城公司的案子,你们两人听说了吗?
董部长和徐大忠对了个眼色,徐大忠点头回答说,老领导,听说了,好像是公司的几个领导都被抓到县纪委去了。
贾仁贵点点头说,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跟你们商量一下这件事的解决办法,我现在已经调动工作,在洪河县说话做事份量和立场都没有你们更方便,这件事,我可就指望你们帮忙解决了。
董部长瞧着贾仁贵三两句话已经把任务压下来,赶紧面露苦色的解释说,老领导,您离开洪河县的时间不算长,可这洪河县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您真是想都想不到。
咱们先不说老屠死的不明不白,就说开发区的那一摊子事情,最近一直是接连不断的在传出坏消息。
我跟徐县长都是老领导一手提携起来的,按理说,不管老领导提出什么要求,我们哥俩都不好意思拒绝,可是这次我们真是没那么大的能耐解决嘉城公司的案子事宜,现在的洪河县跟老领导在洪河县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了,我们兄弟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成了一些主要领导排挤的边缘体,在很多事情上都没有插嘴说话的机会了。
贾仁贵见董部长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无非是不愿意接手此事,心里不由有些不满,想到自己毕竟是求人办事,他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尽量用一种平和的声调说,董部长,其实,这件事办成来倒也简单,我又不是让你们立即把简直平给我捞出来,只要你们能利用纪委的一些老关系,、给简直平报个平安信,然后再帮我了解一下,简直平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纪委扣下的,就足够了。
董部长见贾仁贵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禁有种心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