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像雕塑一样,定在地上不动了。
“他妈的!肯定是那小子偷了我的钱袋,看我抓着他不把他手剁下来的。”丁冬忽然怒吼一声,转身狂奔,吓得卖包子的大叔一个哆嗦,望着他的背影一阵发愣。
丁冬的追捕,是盲目的,他人生地不熟,晃了几条街道,就已经产生了眩晕感,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望着周围陌生的面孔一副副,他感觉自己几乎要抓狂。
其实钱财对于丁冬,并不重要,只要随随便便做一票,就能够让他很长一段时间不愁吃穿。但是,装在钱袋里一起丢失的,还有两件重要的东西。一个是纸条,上面有军师写下的段胡医的地址;一个是玉佩,那是他记忆中一直伴在身上的,军师说,那玉佩代表的是他未知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的。
“臭小子,你千万别让我抓到你。”丁冬恨恨的一拳头砸在墙上,“嗖嗖”震下了一块墙土。
“救命……”
丁冬正处在愤懑与恼火的状态,忽然隐隐约约听到有呼救声传进耳中。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路人都行色匆匆,似乎谁也没听到那若隐若现的呼救声。
“难道是自己幻听了?”丁冬甩了甩头,掏了掏耳朵,正要离开,却又听到呼救声。这次他听得真切,那呼救声尖细,似乎是女子发出,方位大概就在他正前方十数米的胡同里。
“瞧瞧去!”丁冬想着,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快步走进了那胡同里。
胡同狭长,歪歪扭扭,随着丁冬越深入,那呼救声越清晰,甚至还有其他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你再大点声叫啊,在这地段,你就是叫天,天也不会应你,叫地,地也不灵。等一会你叫累了,我们哥俩让你们两个小妮子好好爽一爽。”一个破锣一样的声音淫笑着说道。
丁冬一直走到胡同深处,见到四个人,两男两女。
两个男的都穿得破衣篓叟,远远的,丁冬就能闻到那两个男人身上的汗酸味,十分呛人。这两人一个身材瘦高,像麻杆,一个身材矮胖,像冬瓜。他俩此时正堵着两个小姑娘,一个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绸衫,下着珍珠白丝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满是害怕,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另一个是丫鬟的装扮,淡蓝素色布衣,此时正伸开双臂护在华服女孩身前,呼救声就是她发出的。
丫鬟看到了忽然出现的丁冬,面露惊喜,大声急促道:“这两个混蛋要欺负我们,求你快救救我们。”
身材矮胖的男人闻声回过头,露出圆扁的麻子脸,他瞥了一眼丁冬,不屑道:“哪来的野种?赶紧滚远点。”
其实丁冬是因为好奇才过来的,本身还没有来得及产生仗义救人的想法,但是麻子脸的这一句“野种”激怒了他,恨得他牙根咬得直响。
麻子脸看丁冬没吱声,以为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于是回过头,继续淫笑着挑逗墙角下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还有阵阵风声,他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去看,正迎上了一个硕大的拳头。
丁冬一拳挥在麻子脸的鼻梁上,将麻子脸打得后仰倒地。
麻杆在一旁吓了一跳,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眨巴着绿豆大小的眼睛,一会看看丁冬,一会看看地上的麻子脸,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麻子脸倒在地上,也懵了,鼻子软趴趴歪在一边,眼泪、口水及鼻血全混在自己脏旧的衣服上。
“你他妈找死!”麻杆终于反应过来,哆哆嗦嗦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还没等出手,被丁冬圆咕隆咚的怒目瞪着,顿时胆怯了,连忙拿着小刀的手别到身后,“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妄动。
“你个孬种,怕什么?他就一个人,咱俩弄死他。”麻子脸骂着,从地上翻了起来,向着丁冬扑了过去。
麻杆被麻子脸的一句“孬种”骂得红了脸,怪叫一声,挥着小刀,也向丁冬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