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炀的父亲还活着,您是不是也该好好的考虑考虑了?”
宁蔻抚额。
她就觉得今天出门不利,为什么到了哪里,都能听到这种话?
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只想让她跟白九誊快快在一起。
“这个我会好好考虑的。”宁蔻赶紧解释。
“这件事不是该考虑,你应该快些把这件事情落实,这样纯炀才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们这些人也不用再替你操心了!”黄管事一副老人的姿态冲宁蔻命令。
宁蔻感觉自己的气势在一点点消失,现在仿佛她变成了属下,而黄管事变成了她的主子。
因为宁蔻向来敬重黄管事,所以从没有与他计较,而黄管事也向来喜欢以长者的身份教训她。
宁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黄管事!”宁蔻微笑的摆出了云氏连锁老板的架势。
犹觉自己刚刚说了太多的话,黄管事赶紧站定。
“夫人!”他恭敬的立在一旁。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今天来,只是为了瓷器的事情,不知瓷器出窖了吗?”宁蔻转移了话题。
“正在出窖,一会儿就可以看到了。”黄管事老实回答。
“那我们便一起去看吧!”
“好!”
白九誊一直站在一旁,欣赏宁蔻被黄管事训导时的窘迫表情,看到她脸上表情的变化,他便低头偷笑着。
她大概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窘迫的时候到底有多可爱。
他不得不感谢这名忠厚老实的黄管事。
瓷窖内到处可见
忙碌的身影,因为瓷器要出窖,为确保瓷器出窖时避免有碰伤或是外物影响出现瑕疵,要许多东西要准备。
其中有一名工人笨手笨脚的搬着东西。
宁蔻看着瓷窖,等待着烧好的瓷从里面搬出来,没有注意到那名笨手笨脚的工人。
当那名工人从宁蔻身边经过时,手里恰好捧着一锅开水,那名工人的脚下有一颗石子,那名工人端着开水没注意脚下,一脚踩在石头上,脚下突然打滑,手里的锅也因此脱手。
眼看整锅开水都要往宁蔻的身上烫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九誊迅速出手,挡住了那只锅,顺手接过宁蔻的身体,将她护在一旁,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名工人“啊”的一声惨叫,滚烫的开水,泼到了白九誊的手背上。
现在是炎热的夏季,开水泼到皮肤上,白九誊的手背马上红肿了起来,并迅速的冒起了几个水泡。
黄管事正在指挥着众人把瓷器搬出来,听到那名工人的惨叫,连忙转头,便看到了这一幕。
“你也太不小心了!我刚刚不是说过,瓷器出窖的时候,你就在一旁待着,什么都不要碰的吗?”黄管事凶巴巴的冲那名工人训斥。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看水开了,就想给大家泡茶,所以……”
黄管事指着那名工人的脑袋:“你真笨呀,大家要喝的话,在茶棚里就喝了,不需要你专门端出来。”
“我错了!”
宁蔻惊魂未定,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看向白九誊的手背。
入目的便是几个惊人的水泡,那水泡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尖一阵阵的抽痛。
白九誊抬手看了看手背上的水泡。
“水还真烫!”
“那可是刚烧开的,当然烫了!”宁蔻的眼睛盯着那水泡,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冲白九誊骂道:“你怎么那么笨,居然用自己的手去挡。”
白九誊温柔的看着她担心的表情,微笑的回答:“我仅烫烧了手背,总比烫伤了你要好!”
“我看这水一点儿也不烫,它应该再烫一点,才能堵住你的嘴。”宁蔻恶狠狠的骂着,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会说风凉话。
她在骂他,可是,其实是在骂自己,看到他受伤,她会担心,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该担心他的,但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如果夏夏你这样说的话,就让他们重新端一锅来吧。”
宁蔻气的抬脚,在他的脚背上狠狠的踩了一下。
“黄管事,瓷窖里应该有烫烧药吧?”宁蔻冲黄管事问道。
黄管事马上回答:“有的有的,快跟我来吧!”黄管事赶紧在前头带路。
宁蔻朝身后的白九誊剜了一眼,没好气的斥喝:“还不快跟上来?”
白九誊一点儿也不生气的笑着跟在宁蔻身后。
因为瓷窖里经常会不小心有烫伤,所以,宁蔻特地命人准备了最好的烫伤药在瓷窖,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次,居然给白九誊用上了。
坐在干净的小药房内,白九誊坐在椅子上,中间隔着小桌,对面坐着黄管事,黄管事熟练的为白九誊清理伤口,然后上药。
宁蔻则站在旁边焦急的等待着。
黄管事一边为白九誊上药,一边觑一眼一侧的宁蔻:“不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