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装傻,也不要自作聪明。宁可装穷,也不要炫耀财富。
郝兴仁正在给宫睿倒茶,脸上陪着小心,“局座这是清明前的雨前龙井,您尝一尝!”
宫睿端起茶杯吹了吹杯口氤氲的热气,喝了一口不置可否,将茶杯放下来,看了看身边还不住吸着凉气,打得像猪八家的儿子,心中就是一阵刺痛。
“局座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保证让那小子!”郝兴仁说着将手一翻做了个斜劈的动作。
宫睿的眼皮动了一下,慢慢说道,“小郝在这一片干了快十年了吧?”
郝兴仁心头猛地一跳,连忙换上一副感动的神色,“没想到局座还记得我兴仁,实在令兴仁感动,确实十年了!”
“嗯!十年时间不短了,有没有想法换个地方?”宫睿淡淡的说道。
“我全凭局座安排!”郝兴仁的一颗小心脏简直快蹦出来。
“嗯,过两天局里会调整中层干部,你的事情我会考虑的!”宫睿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郝兴仁。
郝兴仁激动地热泪盈眶,“局座您放心,你对我的知遇之恩铭记于心永不敢忘,以后您就是我引路的明灯,照耀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绝不辜负您的期望,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我一定……”这厮可能是心情激动,越说越感觉像是小三表忠心。
宫睿听得也肉麻,立刻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看看怎么样了?还有,剩余的事情一定处理的干净利索,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郝兴仁颤抖了一下,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宫睿,宫睿也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郝兴仁慢慢的点点头。
看着郝兴仁从门口走出去,宫睿嘴角露出一丝阴毒的微笑,“想升官没有这么容易,需要交换的!”
郝兴仁将门关住,脑袋嗡嗡作响,脸色一片惨白,从宫睿的口气中他察觉到,岳松的证件肯定是真的!二十多岁就是一级警督,而且是公安部下派的巡视员,岳松背后的背景肯定深不可测,很有可能是红三代之类的人。
可是自己偏偏愚蠢相信了宫睿的鬼话,说什么证件是假的,现在怎么办?如果岳松死了,这个天都被自己捅出一个窟窿,就算把自己整个人填进去,都不可能堵住,妻儿老小还有父母高堂都要陪着自己一块下地狱。
他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现在后悔也没用,既然上了贼船就要做个好贼,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走到黑了,想到这里咬咬牙,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加快脚步向着看守室走去。
拐了几个弯,穿过一道长廊,停留在房门之前,郝兴仁侧耳听了听,里面偏偏没有任何声息,越是这样他的心越往下沉,完了,看来一切都完了!使劲吸了口气,摸了摸腰间的佩枪,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看清屋里的情况他愣住了。
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看守室的中央,脚下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人,身上沾溅着鲜血,仿佛是朵朵红梅绽放的白衬衣扣子,一个个解开,钢浇铁铸般的肌肉,就像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滔天巨浪,让所有人的灵魂,有一种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郝兴仁的心简直快飞出来,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快乐简直就要从身体里溢出来,几步跑了过去,用欣喜地目光上下打量着岳松,“你,你没事吧!”
岳松诧异地看着对方,这小子是不是有病,看见我比看见他亲爹还高兴!不过嘴里笑着说道,“还行,就是手重了一点,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这几个王八蛋,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你收拾的好,非常好!到底是上级领导出手不凡,我代表全所人员向你致敬!”说完这句话,郝兴仁干脆利索的敬了个礼。
“我擦,别整虚套子了,快点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岳松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误会,误会,全都是一场误会!”郝兴仁小心陪着笑。
“哦,还有呢?”岳松接着问道。
“我,我也是上当受骗的,宫睿这个老王八蛋……”郝兴仁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岳松听完之后笑了笑说道,“你现在是弃暗投明?”
“对,对,领导您放心,你对我的知遇之恩铭记于心永不敢忘,以后您就是我引路的明灯,照耀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绝不辜负您的期望,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我一定……”郝兴仁又将刚才一篮子的话提留出来,岳松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连忙摆了摆手,岳松看着郝兴仁说道,“现在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干不干?”
“干,干,只要您说的我全都干!”郝兴仁使劲的点点着头,脖子上就像安了根弹簧似的,
“来,把耳朵拿过来,我跟你说啊……”岳松在郝兴仁的耳朵旁,嘀嘀咕咕了一气,郝兴仁越听越惊奇,最后简直用五体投地的目光看着岳松,心中暗道这厮的脑袋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出这么个主意,我靠实在太牛了。
宫睿坐在办公室,尽管面色平静可是手中的茶杯,拿起放下,放下拿起好几个来回,说明心情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