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孙晓青心中也满是酸楚。
我父母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母亲眼角有些许泪光,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离他们又远了许多。
“妈妈,犇犇…不要离开你。”小家伙缩在孙晓青的怀里,咽唔着说。
“妈妈也不离开你。”孙晓青深情道。
犇犇最终还是没有留给我父母,在家里吃过中午饭之后,我们就订购了郑州飞往上海的飞机票。下午乘车到郑州,晚上在新郑机场乘机飞往上海。深夜从虹桥机场出来,打电话让早已经赶回来的老三开车接我们回家。回到久违的家中,一路兴致都不高昂的犇犇也终于露出了笑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面,咧嘴傻笑。
我们在新郑机场并未吃饭,所以现在都饥肠辘辘。冰箱里面的菜都不能吃了,孙晓青就和我下楼吃饭。在楼下一个小饭店里面,一人吃了一份面。吃过饭后,走在霓虹交错的上海,我问孙晓青:“为什么想要把犇犇留给我父母,我知道你心中有一个理由。”
孙晓青牵着我的手,并未说话。
我也没有再逼问。
等回到家里之后,孙晓青对我说:“有些理由,不能说出口。”
我已经感知到孙晓青有些事情在隐瞒着我,但是我却自作聪明没有去逼问她。或许此时我逼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不会有了后面的痛不欲生和疯魔。孙晓青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做事情向来都经过深思熟虑。即便是对于我,也是如此。
只可惜,终其一生。在最终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得了白血病。
这是一个她隐瞒了我一生,对我说了一辈子的谎话。
有些事情,只要瞒了一辈子。那么那些哀伤,也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我希望能有人骗我,但是必须要骗我一辈子。
而孙晓青,恰恰就是骗了我一辈子的那个女人。
转眼之间,时间又到了秋末。
对于我来说,这个秋末过的很平淡。这个秋季既没有夏季时纵横叙利亚的豪情,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旖旎暧昧。唯一让这个秋末又些许增彩的怕就是姜霄在宁波港口闯出了一些名堂。搞定了一个进销存渠道,只要不出问题,这个渠道每年盈利在千万上下。这就是走私的魅力。
关税,这是一个让人头疼,却又让人喜爱的东西。
在这个秋末,同样有些起色的还有青语。她在帮张乔做完一个地产项目之后,踏上了海上征途,进入了进出口贸易行业。而与此同时,又一件大事发生。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正式获批。这标志着,新一轮经济改革正在悄然发生。而这对于我们这些商人来说,是一个极其有挑战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