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点头道:“刚刚就是他的电话,我们的感情已经彻底破裂,没救了!”
“看你还不到三十岁吧?路还长,与其痛苦过下去不如再许自己一个明天。”我知道教人分离很坏,可我见过那个男人,一个打女人的男人其实就是个懦夫,甚至禽兽,有种去干别人去,在外面整一个龟孙子,回家充什么大爷?“宁清,人生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挽留的,生命,时间,爱,越想挽留却越会渐行渐远,所以哪怕你再不舍,都必须做出正确的、对自己负责的选择。”
宁清诡异的笑了笑:“嗯,你这么说我就完全放心了。”
我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其实。”宁清低着脑袋,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连说话声音都小了许多,“除了去电视台之外,我还想请你帮个忙。嗯,我和他要当面谈谈,一个人去怕成不了事,所以想你陪我去一趟。”
宁清就是利用我,虽然她很坦白,但本质上还是利用,这令我非常郁闷。更郁闷的是,我还得笑着对她说:“没问题!”,哎,总之我自己把自己坑了,刚刚一番话说的那么大义凛然,我拒绝帮忙就自打嘴巴了!
“谢谢。”宁清抬起脑袋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卑鄙?”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会,怎么会呢!”
宁清舒了口气:“谢谢,我晚上请你吃饭。”
“再说吧!”
二十分钟后,我们打车到了电视台,直接进广告部找负责酒店广告的主管。是宁清和他谈的,我就在傍边听,他们谈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结束了,然后握手,说些客套话,再然后送我们离开……
“司机大哥,麻烦去夜色西餐厅。”上了出租车,宁清告诉司机,车开了以后她很严肃的对我说,“刘峰,等一下你要站在我这边,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认同,能做到吗?”
我心里那个苦逼,宁清这么严肃肯定是对我不利的,但我得点头:“没问题。”
夜色西餐厅很快到了,下了车,看着金漆漆的牌匾,我莫名地心慌起来。宁清反倒是从容不逼,脸上挂着轻描淡写的笑容,挽着我的臂膀往西餐厅内走。我已经猜到这样,所以她挽我的时候我没有任何惊讶。
我见到那个瘦小的暴力男了,他比我们早到的。坦白说吧,他真的一点衬不起宁清,宁清好歹算个小美女,气质妖媚的少妇啊,多惹人犯罪?这厮怎么看怎么猥琐,他们之间的结合,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呵,还带着情夫呢,我当时就说是,你还不承认。”对于我的到来,暴力男竟然没有一丝爷们的气愤,只顾着挤兑宁清,看来分离是正确的,这厮太垃圾。
“既然你已经怀疑了,我就干脆大方点了!”宁清拉我坐下,我忽然感受到她开始紧张,或者说害怕,她的手在发抖,呼吸不流畅。
“废话我就不想说了,给钱吧,给钱我就签离婚书。”暴力男看了我一眼,继续对宁清说,“你没有钱,你这个小情夫估计有吧?没有你们就赶紧去凑。”
我明白了,宁清原本就想离婚,暴力男不肯,他要钱,没钱就不签协议书。够无耻的,本来离婚他得给赡养费,他倒反过来要钱。我实在忍无可忍,瞪着他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卑鄙无耻唯利是图的垃圾,宁清当初嫁给你真是瞎了眼了。”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无所谓,反正不给钱签字免谈。”
宁清接话道:“我实在没有那么多钱,只有十万,你不要算了,我去申请强制性的,到时候你一分钱都得不到,反正我们已经分居,我能申请下来。”
“是吗?”瘦小男人冷笑,“我会找到你的。”
宁清搂着我:“我去他家住,你找到我又如何?”宁清还是发抖,她怕这个男人,而为了不露出破绽,我顺手搂住她,稳住了她。
瘦小男人脸色开始难看,瞪宁清,瞪我,继而缓缓拿起一只叉子,并站了起来。
我以为暴力男拿叉子是想攻击我,或者是攻击宁清,所以我准备站起来拿烟灰缸自卫,却被宁清阻止了!宁清用手拉住了我,她明显很紧张,手颤抖幅度巨大,但她在坚持,或者说在赌博。最终,她赌赢了,暴力男并没有进一步举动,只是拿叉子指着宁清:“清,我特想插死你,但这显然没有意义。”他扔掉了叉子,笑道,“我可不想坐牢。”
“嗯,然后呢,还要不要二十万?”我发现由我和他交流比较省事,宁清都有点不敢说话了,如果不是拉了我来,估计宁清更不敢说话,郁闷的是,干嘛拉我而不拉别人?
他冷笑:“少一分我都宰了你。”
我没生气,开玩笑,当我猪啊,说宰就宰?我平静道:“宁清已经说的很明白,只有十万块,要么你就收下十万块混蛋,要么你继续拿起叉子,看我们谁先去见上帝。”
他瞪我,目不转睛的瞪着,大概想用目光让我妥协,我没有让他得逞,我毫不相让的与他对瞪,直到他黯然败阵,转而道:“好吧,十万块明天就要,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