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师常说,哪儿跌倒了哪儿爬起来,不就示个爱吗?今儿不行明儿继续嘛。
可是怀系春发现他自打被计二小姐撞翻在瑜伽教室后,就再没爬起来过。
觉悟,敢情,无论我爱的是你还是老虎油,都不能轻易出口,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会令人胆怯,混乱,语无伦次,文不对题。春儿差点想电话给大哥青,申请重修“恋爱”这门课。没敢,以前他二少多铁齿啊,总显摆,他的恋爱可以不用伤筋动骨,且能甜甜蜜蜜,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哎,这回,不伤筋动骨是不可能了,想想计家和怀家的旧怨,再想想计真对怀家人的态度,还有那不可预测的未来,春儿觉得他好像搭了班随时坠毁的飞机,想跳机逃生,却发现没有降落伞,不着天不靠地儿的~~
唯所幸,小珍珠再也没去当牛做狗地体验瑜伽,计真总结,也不是所有“免费”的便宜都能占。改散步,早五点半点起床后快走四十分钟,晚饭后六点钟再来四十分钟。然后每天九点半准时上床睡觉。这样的作息时间让春儿彻底崩溃,这还没老呢,不是提前进入老年生活?
早上五点半,二少陪二小姐散步的时候劝,“咱们这都还青春年华,用得着早睡早起吗?六十五再改回来也不迟,人不熬夜枉少年。”
计真冷言,“就你那挥霍法,怕是没熬过青春就直奔腊八了,立马少年早逝,你活得到六十五吗?”
春儿摇摇晃晃,脑白质和脑灰质大概都困得混成一锅粥了吧?被计真损也回不上嘴,屁颠屁颠跟人后面,直恨不得以天为盖地为庐,就地一倒挺尸过去。
强撑几日,倒也适应了,其实早睡早起,定时吃饭,刻板是刻板些,但人真舒服很多,精神爽利,耳聪目明,只可惜这样的作息规律很难和计真有空好好相处,即使住在她隔壁又能怎样?就这时间,早上暴走,晚上九点半睡觉……孔明在世也没辙啊。
计真这边春儿没进展,他家太后也不省心,还给他添乱。
电话,“春儿,又溜达出去玩儿?你就不能老实几天吗?对了,反正你在,那块儿地的事儿你处理一下,材料我……”
春儿愁啊,“妈,哥知道不?”
太后懿旨,“你哥也忙着呢,少烦你哥,让你干点儿活啰嗦劲儿的。”
春儿撇嘴,明明是怕哥哥知道,还说的冠冕堂皇。
怀建军和常蓝喜欢买地“建厂”,很早就开始了。
投资性买地建厂,一般地市领导都会大力支持,并给予很多优惠政策,不要说是否能增加财政收入,或者对政绩方面有多少好处,起码能给当地人民增加就业机会,也省心不少。
怀家企业一开始的投资计划写的真是灿烂辉煌振奋人心,但那厂建的奇慢无比,厂房盖的其丑无比,招聘员工也是拖拖拉拉,官方去过问,他们向来借口多多。随着时间推移,官和商相处愈加愉快,再说怀家企业出手那是相当大方,于是大片地和稀稀落落的厂房天经地义的闲置在那儿,地放着又不会咬人,安全无事故,大家情绪都很稳定,何乐不为?
当然,后来怀家夫妻要办的厂子,大多因为资金难以到位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计划变更,最终那块地上盖起各种各样的房子~~想想当时买地的地价和这几年飞涨的房价,怀家的收益是多少呢?怀建军一般都是谦和纯良地笑笑,风度翩翩道,“还成,混个温饱,没让跟我干的弟兄们饿着冻着……”
怀家兄弟对爸妈的“圈地”行为略有耳闻,但那会儿在国外,没怎么关心。
回国后帮忙爸妈打理自家生意,系青对此表现的很不以为然,再有类似买地建厂的项目开发,他报给常蓝的计划书不是空谈,而是仔仔细细,用足心思,似乎真本着解决当地就业,打算好好干的架势。常蓝是满意的,因为这样的投资计划太能博官方好感,事半功倍。不过让她困扰的是,大儿子的工作热情简直能燃烧整块沙哈拉,盯案子也盯太紧了吧?
常蓝开始以为系青是怕公司亏钱,还暗笑儿子天真,表示不要担心,还有很多其他赢得更大利益的可能,后来发现宝贝儿子是不喜欢她做生意的方式,不得不暗示,“我们照顾不过来那么多厂,盖楼效益更显著……”
系青应对,“这我同意,确实很难兼顾那么多,不如下面扩大经营的计划我们暂时搁置。”什么意思?这是明目张胆与高堂老母对着干,阻挠她“圈地”嘛,常蓝被系青逼得几乎心梗。再后来这种活儿尽量绕开系青,自己出马,有时暗地里交代春儿去办。话说常蓝爱死春儿的灵活变通,青儿的迂腐只能拿四个字形容,食古不化。
春儿不是不知道妈妈和哥哥在公司事务上的分歧,可他能咋办?一边是妈一边是哥,哪个都不能得罪。妈妈立场好坚定,经商就要快准狠。哥哥的立场也好坚定,商人也有商人的原则,不择手段早晚自食恶果。
春儿怀疑,他夹在都很坚定的妈妈和哥哥中间,两边犯难,搞不好真的活不到六十五,从青春年代直接跨步到寒冬腊八。
实在推不过太后,一次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