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十字架与肖祈有很大的关系。
事后,他想象不出自己为何会做出这般类似小孩子赌气的幼稚行为。他就是看不惯肖祈一面指责他和他的天父,一面因这个十字架与江晓君牵扯不清。如今十字架到了他手里,他定会万般珍视它,因为它留有她的味道,他留恋的味道。
回纽约后,他与汤姆公务缠身,相当繁忙,仍不忘时常通过露丝了解江家母女的情况。一个星期后,露丝有事,要离开那个城市数月。他和汤姆本想直接联系江晓君,谁知电话打过去,江晓君的号码竟成了空号。他们尝试与石青青联络,但石青青的电话总是莫名地断线。汤姆建议与朱辰宇通话。
朱辰宇自从得知林晓生不是父亲的私生子,心中对林晓生的芥蒂早已放下,只是拉不下脸而已。他对汤姆说:“我也正想去看看她,有些话想对她说。下个星期我要和阿涛去上海工作了,短时间内不打算回来。”
挂了电话,朱辰宇小心地解开系在礼品盒上的彩带,打开盒盖,里边静静地躺着一双深蓝色的露指毛线手套。他戴上试了试,尺寸刚刚好。这双手套是他一位朋友今天给他带过来的,说是整理车内时发现,可能是他遗留的东西。那辆跑车他曾经借来参加飙车,最近一次恰是在他生日那天他带着她飙车,无疑是她落下的。礼品盒里还放着一张小卡片,上面用彩色铅笔画了一间房子,屋顶上有彩虹,屋子前面有两只小狗在嬉笑。这是一个温馨的家,她曾描述过,现在画了下来,送给他做生日礼物,其含义可想而知。但是他辜负了她的期望,还一味地猜疑她。
拿起手套捂着自己的脸颊,很暖和,他心里也很懊悔。想起那时她在雨中苦苦等他,只为了跟他说声对不起。他觉得这一次一定要由他对她说声对不起。
抓起车钥匙,他拎上她送的生日礼物出了门。大街上,姗姗来迟的春意弥漫枝头,光秃秃的枝丫上长出了鹅黄的嫩芽,他心中的冬季似乎也过去了。
他带着愉悦的心情爬上楼梯,轻轻敲了敲她宿舍的门。等了会儿,不见有人开门,他看看表,九点多。看来他来早了,她可能还在医院陪母亲吧。正好对面有人出来,他便询问有没有见到她。对方回答:“你说这屋,没人住啊。”
朱辰宇大惊,“不可能。她前段日子出了车祸,刚出院不久,能去哪里?”
“这里原先是住着一个女孩儿,但是前两天搬走了。不信你让房东过来给你开门,里边是空屋子。”
朱辰宇三两步跳下楼梯,急忙来到王秀珍所在的脑科医院。
医务人员说:“病人上个星期就走了。”
“去了哪儿?”
“不知道,病人家属自己接走的。”
“病人的情况可以出院吗?”朱辰宇捶着咨询台大声质问。
“病人家属强烈要求的,而且签了知情同意书,我们只得放人了。”医务人员无奈地耸耸肩,“好像是欠医药费太多了,没有能力支付。”
朱辰宇马上拨打蒋楠的电话,问蒋楠知不知情。蒋楠惊讶地说:“你说什么?我和青青好久没见到她了,你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江晓君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从这个城市销声匿迹了。
远在纽约的林晓生在便利店里买早餐。他要了一份鸡蛋饼和两根早餐猪肉肠,咖啡是免费赠送的。付款的时候,一个一美元的硬币从他钱夹里掉落下来,滚到了收银台底下。他俯身去捡,但手指够不着硬币。
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蹲下来,把手中的大风车倒置,用杆子的另一头帮他勾出了硬币。将硬币抓在手中,他起身向她道谢。女孩儿穿着鲜艳的红裙子,扎了两条麻花辫,小瓜子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令他想起了江晓君。
“我也是中国人。我叫于嘉嘉,你呢?”女孩儿说着,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虎牙。
“林晓生,很高兴认识你。”
“你戴着十字架,是基督教徒吗?”
那会儿弯腰时挂坠掉出衣外,他连忙把砗磲十字架藏入衣内。
“你好像很宝贝它哦,是你的grilfrend送的吗?”于嘉嘉轻轻蹭着鞋底,问。
她这个小动作又让他想起了江晓君。他说:“不是,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送给我的。”店员递给他早餐,他拎了纸袋走出店门,走了几步,发现于嘉嘉仍尾随在他身后。
“有事吗,于嘉嘉?”他问她。
于嘉嘉摇摇头,又点点头,“你是林晓生医生吧?”
“是的,你认识我?”林晓生疑惑重重。
于嘉嘉低着头,细声说:“我在一张相片上看见过你,你和我姐姐在一起。我很担心我姐姐,听说她出了车祸,你治好她的伤了吗?她应该好了吧,不然你也不会离开她的,对不对?”
林晓生吃惊地瞪着她。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哗啦啦地响,他摸出来贴近耳边。通话中,朱辰宇告诉他江晓君失踪的事,问他有没有线索。他愣愣地看向与江晓君有些相似的于嘉嘉,猛地记起王秀珍刻意隐瞒的过世的丈夫有第三者的事情。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