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软剑毫不留情的刺进牧瑶心口处,一丝鲜血滴落到仇剑的眼睛中,温热的液体模糊着他的视线,他微微一愣,眼神中的凶狠退散了几分,刚刚他听见,似乎听见一声很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像极了牧瑶。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渐渐的,他眼神恢复了正常,整个人从一种迷蒙的幻境中出来,同时他看清楚眼前的情形,胸口狠狠一窒,不仅为他与牧瑶这种情况,牧瑶的那截鞭子从他的头顶一路甩过他的胸膛,,他的半个身体似乎要被那鞭子劈成了两半。
汩汩的鲜血顺着他的发际流过他的眼睛,滑过他的下巴,淌进他鲜血淋漓的胸膛,汇成一条血色河流,顺着他的脚流淌进昏黄色的土地。
昏黄的土地渲染着大片的红,红的妖冶,红的热烈。
仇剑一点点的抽回自己的剑,心中轻了一大截,还好,还好。
还好他清醒的及时,这剑没有刺进牧瑶的心脏,没有真正伤到她。
他清醒时,看见自己的剑****牧瑶的心口,他呼吸骤停,有种难以言喻的疼在心口流转,伤了牧瑶比伤了自己还要难受万分。
“啪!”又是一鞭子狠狠甩在仇剑身上,那强大的力道直接将仇剑甩了出去。
伤上加伤,仇剑如一叶扁舟飞出木屋,飘飘荡荡,血光四散。
天上下了血雨,纷纷扬扬的飘荡在这方天空。
血腥味弥漫了这方天空,昏黄夹杂着血红,悲壮惨烈。
牧瑶冲出木屋,眼睛紧紧锁定仇剑,她嘴角露出一抹邪虐残忍的笑意,接着她冲向仇剑,一鞭子挥出,狠狠的抽向仇剑。
凌空一鞭,力道狠辣。
这一鞭,抽在任何人身上,那人都必死无疑。
公鸡眼看情况不对,咬咬牙,一阵金光闪过,它身形猛的变大,翅膀变成坚硬的金翅,爪子如兵戟般锐利,鸡嘴是金黄色的,金的发亮,金的耀人眼目。
身形一闪,它闪到了仇剑身前,接住牧瑶那一鞭子。
“砰!”那一鞭子像打在兵器上,发出一声嘶长尖锐的长鸣声,宛如女子撕心裂肺尖锐的嘶吼声。
这声音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牧瑶头脑中,她头疼欲裂,一阵尖锐的嘶吼划破她的头脑,她一个激灵,痛的清醒了过来。
公鸡看见牧瑶神情变化,松了口气,猛的用力,把牧瑶手中的鞭子收了过来,还是警惕点好,若是牧瑶再发疯,这鞭子在她手上岂不是助纣为虐,还是收到它手里的好。
手中的鞭子被抢走,牧瑶彻底清醒,她拧着眉头看向那只公鸡。
这一看,她足足愣了半刻钟。
“这是怎么了?”此时,她离那木屋有五步远。
公鸡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径自走向那木屋,一爪子狠狠的踩向那木屋,“轰——”不知经历了多少年岁的木屋轰然倒塌,成了一片废渣。
公鸡走开后,它遮挡住的仇剑露出了身形,映入牧瑶的瞳孔中。
她漆黑的瞳孔猛的紧缩,呼吸困难。
那……是仇剑?
那个人几乎躺在血泊里,鲜红色的血染的他的黑衣也变成了红色,如墨一般的发沾满了血,黏糊糊的贴在他的面孔上,他的面容隐匿在一片焦黑中,看不清楚,但那从他头顶源源不断的血是怎么回事?
他受了重伤,牧瑶离他不过三步远,却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他的呼吸。
脚步微颤,她双拳紧握,慢慢的走进仇剑,每一步都踩着狰狞的血肉,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尖之上。
终于,她走到了仇剑身边,慢慢的蹲下身体,她轻柔的拂开挡住仇剑面容的墨发,用自己的衣袖轻轻的擦掉了仇剑面孔上焦黑的颜色。
一道狰狞的伤口如闪电一般横陈在仇剑的面孔正中间,从头顶,延伸到挺直的鼻尖,从鼻尖下落到刚毅冰冷的下巴,由下巴滑落到他胸膛处,那源源不断的鲜血正是从他头顶的那巨大狰狞的伤口处流出来的。
“仇剑——”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刺破云霄,穿云裂石,直达天际,四周都因这声音而颤了颤。牧瑶抱着仇剑,满心的压抑,满心的陌生的心疼,满满的愤恨,满满的自责。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仇剑是她伤的,这遍地的鲜血也是因她而洒下的。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们走完最后一步,走近那木屋的左侧的那一刻,她的四周居然黑了下来,然后她看见四周的一切慢慢改变,慢慢变成了凤鸣村的模样。
皓月当空的夜晚凤鸣村中忽然来了一浑身黑衣黑布蒙面的男子,那男子身形诡异飘忽如鬼魅,像一阵阴风吹到了凤鸣村。
黑暗中,很奇异的,牧瑶竟将那黑衣人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那黑衣人窜进一家人中,牧瑶跟着进去了,刚进去,只见眼前银白寒光一闪,一丝血腥味飘散出来,牧瑶心中一凛,好熟悉的剑气,好熟悉的味道。
剑光再闪,杀气腾腾。
那剑是直奔着屋中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