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的珠帘再一次被掀开,而且是用力的掀开,那珠帘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一群面目威严的官兵围剿了金牌杂耍团。
除了牧绵以外,其他人全被押进了游龙镇的牢房中,那白虎在关键时刻,本想帮上一把,被牧瑶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白虎小强委屈的和那神讙一块跑到三里以外的野狼山中,愤怒的发泄着兽欲。
想要咬死那些官兵的兽欲!
夜色荡漾,凄风迷凉。
凄冷的月光从牢房高高的窗门上面倾泻下来,映照在牢房中几个愁眉苦脸的人身上。
牧长垣重重的叹了口气,“这真是,到哪都倒霉!”
“谁知道这知府竟然会看上绵绵,想要迎娶绵绵当他的第十四个小妾。”
“靠,娶这么多女人也不怕掏空了身体!”牧连生愤恨的怒骂道,一想到自家妹妹会被那种男人,而且可以当他们爹的男人压在身下,他就一阵愤怒和恶心。
牧秋生也愤恨的怒道:“你看他那胖的跟猪一样的身体,能有啥事?”
林春花瞪了牧秋生一眼,被牧秋生这么一说,她更加的火大和无奈。
无奈啊,他们现在被关在这么个不见天日的牢房中,有什么办法?明日就是那知府迎娶她女儿的时候了,该怎么办?
怎么办?
几人心中同时叹气,日子真的是无法平静啊,他们太弱小,他们没有权,没有钱,没有势,他们只是这权财横行的世界中的一只蝼蚁,随便一个人,都能捏死他们。
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被官僚,被权势所压迫。
清冷的月光照在牧瑶的面上,一片平静,她之前微微有些黑的皮肤在这游龙镇中几个月下来,已经不再黑,泛着一层健康的颜色,她身材纤瘦,却很有力量,也许从小和野兽生活在一块,她的力气,她的速度,厉害的惊人。
月光洒在她的面孔上,踱上一层清冷的光芒,那清冷的光线好似她的瞳孔,清亮冷沉,波澜不惊。
正是韶华时光,她的身上没有这个年龄少女该有的绵软美丽,在那清亮的瞳孔下,有的是一颗强势冰冷的心脏。
仇剑飘忽的眼神落在牧瑶的面孔上,忽明忽暗,忽隐忽现,他的目光不似平日中那般的冷彻冰骨,带了丝飘渺的温度,仿佛眼前的一切都飘忽起来,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层纱。
范剑好看的眼睛不像仇剑那般的飘忽,他是赤裸裸,直勾勾,眨都不眨的盯着牧瑶的侧脸看,那眼神,有些猥琐,但他做出来,却显得那般的美丽优雅。
“啪——”牧瑶甩起鞭子,堪堪的擦着范剑的鼻尖甩了过去。
鞭子扬起尘埃,打破这满牢房的安静。
范剑狠狠的臭了口气,看着那鞭子从自己鼻尖甩过去,又从自己鼻尖抽回去,他离那鞭子近的能够看见那鞭子上面属于野兽的纹路,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
“你吓到人家的小心脏了。”范剑拍着自己的胸脯,无耻的凑到牧瑶身边,更近距离的看着牧瑶的侧面。
牧瑶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再盯着我看,下次就不是吓到你的心脏了。”她的声音极小,小的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
当然,仇剑那非人的听力也把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他的唇角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范剑笑嘻嘻的用肩膀碰了碰牧瑶,又风骚的眨眨眼睛,语气中夹杂了一丝认真:“你的侧脸看起来很像一个人。”
牧瑶闭上眼睛,靠在牢房墙壁上休息,听见这话,她眉眼不动,淡淡的吐出一句:“像你娘,还是像你爹?”
“噗——”牧连生被牧瑶这问话问的笑出声来,他这妹妹,性格真是多变,真是有趣!
林春花他们也都含了丝笑意,心情没那么低落了。
范剑丝毫感觉不到羞耻,咧嘴露出一口皎白的牙齿,他继续往牧瑶身边靠近:“我爹我娘长得比你好看,你?”他上下不屑的扫视了牧瑶一番,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和鄙视,“你长得还差那么一大大大大大大大丁点儿。”
“……”
众人齐齐无语,这货忒无耻了!
牧瑶直接把他无视了,闭上眼睛,彻底的睡了过去。
日光璀璨,红妆耀眼。
今日是游龙镇游龙县的知府大人娶第十四门小妾的大好日子,喜宴办的并没那么高调,毕竟这是娶妾,并非娶妻,而且是排除了娘家那一环节,直接上了花轿,送入知府的府邸。
这知府姓朱,名颢晔,今年四十二岁,家中有一个如花似乎的妻子,还有十二个姿态各有千秋的小妾,家中甚是热闹,他是商人出身,没做官以前家中便很有钱,后来想做把当官的瘾,便买了这游龙县的知府做做,在位期间,从未管过事,很少在外抛头露面,若是出去,也是晚上出去,第二日早上才回到府中。
生性风流成瘾,看见美女不论如何一定要抢回家,娶回去,那日他白天闲着没事去那杂耍团看那些动物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