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公子定是记错了名字。来,如烟。”亓妈妈引来方才的黄裙女子,对着沈沐说道:“如烟是我怡红院最好的姑娘,就让如烟代替老身伺候公子,老身告退了。”
“等等!”沈沐一声轻喝,说道:“亓妈妈可认识丁麻子?”
“哎呦,公子说笑了。丁麻子谁不认得,怀远城里出了名的泼皮。”亓妈妈遮遮掩掩地说道。
“妈妈还是把玉娘交出来吧,我这有一百两银子,也好弥补了妈妈的损失。”
老鸨子本想一语带过玉娘的事情。哪成想,沈沐竟铁了心地想要追查到底,插着腰,亓妈妈阴阳怪气地说道:“公子真是有趣,老身的怡红院分明没有什么叫玉娘的丫头,你让老身去哪里为你寻找。”
“这么说,亓妈妈是不想交人了?那好,我沈某人就在这等着,看看亓妈妈想好了没有。”沈沐掇过一条凳子,随手掷了出去。
“嘭”的一声,胡木长凳打着旋儿,狠狠地砸在厅堂里的柱子上。
“好胆的小贼,也敢来怡红院撒野。”亓妈妈掐着腰,像一只笨拙的母鸡,尖声叫嚷着。
说话间,厅堂里的姑娘和嫖客尽皆散了开了,十几个提着木棒的龟奴不由分说的向沈沐打来。
沈沐揸开五指,去那龟奴的脸上只是一掌,只打得那龟奴口中吐血,再复一拳,又落两个当门牙齿下来。“噗通”一声,龟奴向烂肉一样瘫在地上,却是动也不动,昏死了过去。剩下的十几个龟奴,一个个瑟瑟地站在原地,哪个敢上前动手。
“我看亓妈妈还是把人交出啦,免得我亲自动手,伤了和气。”
“小畜生,欺我怡红院没人?”亓妈妈火冒三丈嚷道:“谁能打趴这个小畜生,我赏他十两银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转眼间,又是几个龟奴受不住银子的诱惑,举起木棒冲了过来。不过几下拳脚,沈沐把那几个拿着木棒的龟奴,尽皆打翻在地。正准备上前一把抓住老鸨,却听见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哪个不要命的畜生,竟敢在怀远滋事,莫不是心怀不轨,欲反叛朝廷乎?”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沈沐险些没乐出声来,这声音正是怀远校尉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