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措之感,微笑道:“这位是?”
乐杭忙拉过穆顺,道:“师父,这位便是徒儿的结义兄弟,穆顺穆贤弟。”又向穆顺道:“穆贤弟,这位是我师父,也便是本帮帮主。”穆顺忙上前行礼,赵天启打量穆顺一眼,笑道:“原来是穆贤侄。贤侄不必多礼,你明知我天理帮今日或有大难,虽非我帮中之人,却仍敢随同乐杭前来,足见义勇。”穆顺本见他面色黝黑,又表情生硬,只道这天理帮帮主定然不好打交道,却不想对方如此平和,倒是小小吃惊了一把。
不过如此一来,他胆气却是渐壮,抱拳道:“帮主过奖了。不过在下曾和大哥约定,一俟回到吴县,便会加入天理帮中,说来此刻在下也已是天理帮之人。如今帮中有事,在下又怎能置身事外。”
赵天启闻言大笑道:“好,好,我天理帮皆是如此情义男儿,又何惧今日之敌。乐杭,穆贤侄既是你引入帮中,便该算作你义顾堂的人,你且带他去你们堂内兄弟之处,瞧我等如何退敌。”
乐杭喜道:“是。”当下带着穆顺走进人群中,找到义顾堂诸人所在,随队而立。要知本来按天理帮的规矩,穆顺虽有乐杭引荐,但真要入帮,还需有三名副堂主以上的帮众作保,并历经开坛祭祖,祷告先人,宣讲帮规等事务,方可算数。不过如今事非寻常,自然不再去管这等繁文缛节,赵天启此言一出,穆顺便可谓已是天理帮之人了。
他二人站到义顾堂所列之处,堂内众人虽当强敌环伺之际,却仍是纷纷向穆顺道喜寒暄。穆顺正自欢喜时,却听一人冷然道:“乐师弟倒真是忙碌地很,今日中秋大会,居然也要拖到此刻方至。恰逢吴中剑派大举来袭,倒真让人疑心乐师弟究竟去了何方?”
穆顺循声看去,却见说话之人乃是个青年男子,长身玉立,手中折扇轻摇,也是件上品灵器。这男子一身修为赫然已是练气十层,周遭围着数十名练气士,想来也是天理帮五堂之一,却不知究竟是哪个堂口之人。穆顺心道:“这人口中说‘乐师弟’,难道是大哥的师兄么?只是怎么没听大哥提起过?是了,大哥连自己的师父是赵帮主之事也不曾提起,如此看来,倒也不足为奇了。不过这人与大哥似乎关系不佳。”
正思量间,只听乐杭笑道:“师兄多虑了。小弟虽然来迟片刻,却是为本帮完成一件大事,师兄来的虽早,却不能为帮中兄弟排忧解难,可说只是空等一场。师兄身为明智堂副堂主,如此虑事不密,真真令人失笑。”
那男子冷笑道:“师弟好大口气,如此说来,我倒要看看师弟究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穆顺闻言甚是不忿,心想乐大哥和我们千里跋涉,抓来丘正,却要被这人冷嘲热讽,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刚想开言分辨,却被易金彪拉了一把。穆顺转头看去,只见易金彪暗使眼色,微微摇头,不由得省起乐杭此前说过,不要轻易吐露丘正之事的吩咐,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住嘴不言。
这时便听场中一声巨响,众人纷纷转眼看去,只见那天理帮仁爱堂堂主路姓老者和吴中剑派的无影子分立广场两端,均是发髻微乱,衣衫轻碎,显是势均力敌,一时难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