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开言斥责,却听柳璎钿嘻嘻一笑,道:“姑娘我就是喜欢得寸进尺,欺人太甚,你又能如何?”说着素手一扬,两道寒光飞出,将叫声最大的那名差役双耳齐齐割了下来。
“大牙狗”等人先是一怔,随即惊恐万状,大叫“我的妈啊”、“杀人啦”、“姑奶奶饶命”等语,分头四下逃窜。柳璎钿喊道:“小顺子,快动手。”自己更是双手连挥,暗器当空飞舞。她暗器手段出神入化,本不需要穆顺帮忙,但她心想这等好玩的事情,怎能自己一人独乐,是以非要让“小顺子”也参与进来不可。
穆顺见她果真将这些人割了耳朵,先是一阵不忍,但转眼看见那几名小贩被打得惨不忍睹之状,也不禁恶念大生,顺手抄起旁边案上一把尖刀,身形展动间,将跑得远些的差役一一拎了回来,“嗤嗤”两下,割去了双耳。不消片刻功夫,二十三名皂衣差役便全都滚倒在地,捂住头脸,哀嚎不休。
柳璎钿拍手笑道:“妙极,妙极,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横行霸道,欺压好人。”
周围众人见穆顺与柳璎钿出手惩恶,俱都喜上眉梢,拍手叫好,却也有人劝其快快离开,言道等那守备李大人赶来,再想走可就为时已晚了。柳璎钿丝毫不以为意,只道:“无妨。”那劝说之人见自己一片好心,却无人理会,自是唉声叹气,痛心疾首,口中不住念叨“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掉头离开。
这时那几名被打小贩纷纷上前道谢,柳璎钿素手轻挥,笑道:“诸位不必客气。”她见那踩人的胖差役正在地上翻滚惨叫,眼珠一转,对其中一名小贩道:“这胖子先前拿脚踩你,现下他还不了手啦,你去打断他的腿,给自己出气罢。”那人闻言一怔,呐呐道:“这个,这个……小人不敢。”
柳璎钿不悦道:“有什么不敢?他现在可打不过你。”那群商贩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分说。穆顺见状悄声道:“柳师妹,这些人是怕日后受人报复,所以不敢动手。”柳璎钿顿时恍然道:“啊,原来如此,倒是我疏忽了。嗯,既然这样,那将他们的后顾之忧除去便是了。”
穆顺不解道:“什么?”心想难道你要将这些人全数杀光么?那可不大好。正要劝说柳璎钿几句,却见两人答话之时,那群商贩竟尔趁机悄悄离去,想是担心柳璎钿逼着他们打断那胖子的双腿,闹得日后麻烦。其余围观之人也一哄而散。
柳璎钿见状,怒道:“这帮人真是既可怜,又可恨。”穆顺叹道:“我早说不要多管闲事啦,你瞧,别人可未必对你有感激之心。”柳璎钿瞪他一眼,道:“谁说的,他们也只是太过胆小而已。”这时那“大牙狗”抬头狞笑道:“他妈的两个小鬼,竟敢……。”柳璎钿心中正没好气,不待他话说完,便走到面前,一脚将其踢晕,随后又走到那先前踩人的胖子身边。
这胖差役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告饶。柳璎钿轻哼一声道:“你先前蛮横霸道时,可曾想过饶了别人?”说毕提脚踩在这人腿上,只听“喀嚓”一响,那胖子双腿齐折,大叫一声,晕死过去。其余差役瞧见,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却又不敢逃走。
柳璎钿却也懒得一一去找他们麻烦,只道:“小顺子,走罢。”穆顺道:“好啊,现在回去么?”柳璎钿道:“当然不是。适才说要帮这些商贩去了后顾之忧,是以我们去找那李守备好啦。”穆顺呆了一呆,心想如此也好,那李守备看在柳叔叔面上,想必也不会太过怪责我们。当下点点头,同柳璎钿一道行去。
两人问明路径,行了片刻,到了这三江镇守备官署门口,着人进去通报。不多时便闻门内脚步声甚急,一名高大汉子迎了出来,呵呵笑道:“原来是柳姑娘和穆道友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穆顺看这人练气六层修为,倒是有些眼熟,随即想起曾在柳员外寿宴上见过。
这李守备颇为热情,连声请穆顺两人进内奉茶,倒与穆顺先前所想大为不同。穆顺正不解时,却听柳璎钿道:“不用啦。我和小顺子哥哥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件事。”当下不待李守备开口,便将适才所遇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末了又道:“你那新收小妾的哥哥‘大牙狗’,同他那一帮子手下,都被我割去耳朵,丢在那边了,你自己派人去抬他们回来罢。”
李守备闻言大惊,背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知柳员外修为既深,而与山阳县令等官员又是极为交好,自己手下那“大牙狗”惹得柳璎钿不喜,若是给柳员外知道,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地很了。他心中对“大牙狗”等人已是恨之入骨,当下陪笑道:“柳姑娘教训得是。这帮混账瞒着我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在下一直蒙在鼓里,幸得柳姑娘与穆道友为民除害,在下这里谢过了。唔,那帮混蛋无恶不作,我看也不用管啦,任他们自生自灭便是。”
柳璎钿咯咯一笑道:“那便好。李大人可要说到做到,下回我再来这三江镇玩的时候,若还看见那群人欺压良善,可就要将此事告诉闵叔叔啦。”她所说的“闵叔叔”正是这山阳县令闵松,与柳员外交情匪浅。
李守备额头冷汗直冒,连声道:“是,是,下官……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