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迷药到底是谁给谁下的?
凶手武艺高强断然没有必要做这无用功。
若是陈铁匠妻儿所下,难道是凶手看出他们心怀不轨所以痛下杀手?
难道这灭门惨案真的与飞镖无关?
不信!打死她都不信!
钱皓白摇了摇头,指着陈铁匠的妻儿:“她们没有中迷药,陈铁匠也没有!”
风吹来,血腥气更加浓了。
宝儿强忍着胃中翻腾,看到那可怜的小模样,钱皓白不舍得了,强行抱着她出去。
外面,诡异的,婉儿被绑着,躺在地上。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宝儿早不知在她的视线下死过多少次。
风真的很大,吹起宝儿的衣衫轻轻扬扬。
“天哪,我知道还少了什么了!”脑中灵光一闪,宝儿拽着钱皓白冲回屋子。
“是帘子!里外间的帘子!谁家也不会让来人一眼看到里间!所以,这里一定有个帘子,但是帘子不见了!”
宝儿在外间仔细查看着,并且唤了如形进来让他也一起查找,不放过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包括各个柜底。
如影如形对看了一眼,什么也不问,只细心查看。
“小姐,这里有血迹。”
是如形在铁器架底发现的,早已干涸,并不多,旁边有明显划乱的痕迹。
“宝儿。”钱皓白明了,“所以,这里才是第一现场?”
“嗯,所以他的妻儿应有一个是死在这里,然后才被搬进了里屋。而另一个,也许那里就是案发现场,但也是最后一个遇害的。我们假设当时他的妻子在这里,那么她应是来取东西,那东西很可能是某种带有标识的暗器。而陈铁匠和凶手当时就在里屋喝茶聊天,那迷药应该就是给他下的。但很可惜,陈铁匠还没喝,就听到了他妻子遇害的声音。所以他一个箭步过来,却遭到凶手一剑封喉。帘子,是那少了的帘子,用作什么呢?”
宝儿思夺着,如影直直看向她:“小姐,会不会是用来包东西?”
“包东西?”钱皓白看着如影,眼一亮,“包茶壶、杯子还有成品!”
“对了!”他接道:“凶手伪装现场,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所谓新的暗器!
如形,去查查最近有没有被暗器杀伤的案子,就在附近的市镇。”
“是。”如形领命出去,钱皓白抱着宝儿重又出了来。
外面空气新鲜,宝儿好几个深呼吸,仍旧恶心得几乎哭出来。
“傻丫头,以后我给你复述,你不要再到这种场合了。”钱皓白心疼不已。
看看天色不早,他们也不能再出镇去,便找了家客栈住下。
钱皓白和宝儿一间,宝儿睡在床上,钱皓白睡在小塌上,如影就在外面安静守着。
晚饭宝儿吃得不多,睡觉时也迷迷糊糊翻来覆去极不安宁。
显然是被下午的场景骇到了。
钱皓白叹了口气,去到床上和衣将宝儿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也让人很安心,宝儿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