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噘噘嘴,看了看钱皓白又看了看如影,最后举起令牌,对着卫兵:“过来!”
卫兵很听话,可听到这小姐的命令,一个两个都不淡定了。
宝儿厌恶的道:“你们几个去推倒她!”似又担心他们不照做,威胁了一句,“她不倒你们就全家倒!”说完转身便走。
钱皓白眸子里都是笑意,不由回想起方才那句,上下打量着宝儿,暗道:“嗯,果然身娇肉嫩好想把她推倒!”
厌恶那骇人的惊叫,他拉着宝儿转身进了铁匠铺。
可怜婉儿,宝儿那一脚是没带什么风,却带了一些软骨散。
任她功夫再高,也使不出,一脸惊愕的被拉进不远处的一条胡同。
“啊,放开我,你们竟然敢......主,主子?!”
望着背对她的身影,婉儿猛地闭口。
......
钱皓白、宝儿、如影一行三人进了铁匠铺,铺天盖地的血腥弄得宝儿胃部极不舒服。
钱皓白喂了她一粒药,清新通透,吃过后果然好多了。
她甜甜一笑,开始了分头勘察。
陈铁匠死的地方在里外间的交界处,头向里仰卧着,一剑封喉,面目表情狰狞。
而他的妻子儿子则是死在里间,也都是一剑封喉,且看得出死前并没什么挣扎。
这就有些奇怪了。
仵作并分不出具体的死亡时间,也就是说完全不知道他们是谁先被杀。
按照现场来看,应是陈铁匠最先遇害。
可既然如此为何他的妻儿连逃跑的架势也没有?
而且,宝儿看向陈铁匠所在的地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却又说不出。
“如影,你看看凶犯的手法。”
“是。”如影领命,片刻后回到宝儿身边,“是出自同一人手。”
“同一人......”宝儿绕过铁匠的尸体在里间寻找着什么。
半晌,她看向钱皓白:“哥哥觉不觉得这屋里少了一些东西?”
钱皓白皱着眉:“是有些怪异,可是又说不出。”
“让我想想。”索性闭上眼,宝儿将从进门以来的种种回忆了一番,“对了!少了杯子!”
“没有挣扎,陈铁匠的妻儿一同出现,那就是说作案的是他们的熟人!
当然,这个熟人并非界定于朋友,也可能是大客户。
所以,一般人家的规律,来了熟人必要奉茶。”
宝儿看到那张有些被撞歪的八仙桌,取了帕子小心擦拭着。
果然,在桌角的地方有些发涩。
“就是这里。”
仔细看去,还能分辨上面落了些水渍,明显是从盛具里漾出了水。
“可是没有茶壶也没有杯子!”钱皓白也十分疑惑,“这些是谁拿走的呢?”
他们问过办案的差役,确定这屋中的东西没有被动过。
这样就更奇怪了:“除非,除非是很重要的证据,可又会是什么呢?凶手不想被别人看到的!”
“如影,拿水来。”
宝儿灵机一动,在那水渍上微微到了几滴清水,水片刻朦胧又转为清澈:“迷药。”
她看向钱皓白,谜团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