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巧!你再乱说,今天晚上我就不去参加你的生日会了!”汪宁嘉气鼓鼓地扔下这句话之后,就朝教学楼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喂!汪宁嘉!你用得着这么袒护秋苏吗!那今晚是不是她不去,你就不去了?”金巧巧生气地站在原地跺脚,可随着汪宁嘉的离开,这种气愤变成了委屈,撅起的嘴巴兴许可以挂得住一只小茶壶了。
“秋苏!我有事找你!”在楼梯口,汪宁嘉追上秋苏,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了楼梯后的储藏室旁边,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张对折了好几下的纸片,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是什么?”
“回去看了就知道,不过一定要回家之后才能看,明天放学……把答案告诉我!”
“是什么题?数学吗,数学你比我还好。”秋苏低着头细声说。
“不,不……”汪宁嘉手忙脚乱地摆着手否定。
“那是什么?”秋苏边说边捏着纸片想打开,汪宁嘉慌得握住她的手,补充了一句:“都说回家再看啦!非要归类的话,也只能算是语文题……”
“很难吗?”
秋苏不经意抬头看了汪宁嘉一眼,他的脸都憋红了,她的目光寻找了原因——汪宁嘉握着她的手,秋苏迅速地把手缩了回来,把纸片放进口袋里,红扑扑的脸蛋是树梢熟透的苹果,她说:“知道了。”
纸片事件之前,汪宁嘉最近一次和秋苏说话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情了,似乎是从上次金巧巧露骨地问秋苏喜不喜欢汪宁嘉以后,秋苏就像逃避瘟疫一般,和汪宁嘉保持着距离,他靠近,她走远。他还要靠近,她便躲得更远。
过去汪宁嘉没有发觉自己有多喜欢秋苏,但因为秋苏的刻意疏远,汪宁嘉觉得自己比想象中要喜欢秋苏,甚至希望她可以做他的女朋友,所以才写了那封信。尽管早就知道秋苏的妈妈很厉害,但那封信落笔的时候,汪宁嘉就做好了为爱情豁出去的准备。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室,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后,就惹来了不少好奇的眼光。秋苏的屁股刚贴到椅子,刚在其他同学那儿八卦回来的同桌就推推她,笑吟吟地打听道:“刚刚汪宁嘉是不是偷偷给了你什么?”
“哪有什么……”秋苏使劲埋下头,假装在抽屉里找东西,就是不好意思抬头让同桌发现自己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她自认演技拙劣,无论做什么都逃不过别人的眼睛。
“哈,是情书吧!”同桌还是不依不饶,把粉扑扑的笑脸贴在秋苏的桌子上,继续坏笑,那副德行完全不逊色于要揪出猛料的娱记。
“男生偷偷摸摸交给女生的,除了情书,还能是什么呀……”
秋苏继续找东西,不答理她。
同桌也不是省油的灯,继续自言自语:“我们可不傻哦,汪宁嘉喜欢你,向你表白,是迟早的事情,你就承认吧。刚刚有人在走廊上看到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呢?”
秋苏愣了一下,是对那个所谓的人证耿耿于怀,但很快,她又继续在抽屉里猛翻东西,好像刚刚自己那短暂的停顿是在思考想找的东西是什么。
这时,同桌似乎对这个不配合的女主角有了些许不耐烦,小小年纪却懂得战术,她换了一个招数,激将法——她向四周看了看,又一次挨近了秋苏,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看你是我同桌我才偷偷告诉你,你可要抓紧啊,肥水不流外人田,汪宁嘉这么好的一个苗子,你不好好抓紧收到自己门下的话,估计要被金巧巧捷足先登了!她喜欢汪宁嘉你又不是不知道!金巧巧以前是多清高的人啊,现在竟然拉下脸倒追汪宁嘉……唉,秋苏,爱情这种东西,可不适合装清高的人。”
没等同桌说完,秋苏一直埋在抽屉里的头抬了起来,黑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同桌,看得同桌的心直发毛,秋苏很认真地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属于你的就算是得到了,也还是会失去。”
这句话是妈妈和爸爸闹离婚的时候,经常挂在口中的话,以至于秋苏一直深深地记在心里。她想或许她生命中最亲的那两个人从来都不属于彼此,他们是必定会错过的人,但在他们的生命里也必定有一个人在等待着一场幸福的降临。
同桌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秋苏马上会爆出一剂猛料,但没想到发表完感想之后,秋苏从抽屉里抽出了英语书,认真地做起了课前预习。
可是,同桌却是打不死的小强,有着执著的娱记精神,她小心地问道:“那如果汪宁嘉他喜欢你呢,你会不会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啊?”
“这哪有什么如果……那……那不是早恋吗!拜托,我们才初一唉……”秋苏不愿回答,生硬地把头扭向另一侧,心却在小鹿乱撞。
“什么早恋啊,我上小学的时候,我们班就有七对班对呢!”同桌夸张地做着手势,要说她适合做红娘可一点也不过分,“恋爱要趁早,没听过吗?小说里都那么写的,电视剧里也那么演的,我姐说了,它们都是生活的反映。所以,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真的不喜欢吗——鬼才信!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