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淑,你是不是变心,不喜欢我了!”一番揣摩下来,司徒睿华只得出了这个结论。
一个灭了满门的弱女子,在外孤苦无依,如天神般的心爱未婚夫来了, 她却是除了抗拒就是退缩,什么意思!
“没有。我喜欢你,我心里,只有你,可是……”接下去的话,玉淑却是说不下去。
她要怎么告诉他,她住在仇人家里,要亲手手刃了仇人才甘心。
她要怎么告诉他,她为了复仇,甚至都出卖了自己。
她要怎么告诉他,她的复仇都走了一半,难道要抽身么……
不杀西门埔珲,她不会幸福!
这样的话,她要怎么开口。她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那么的柔弱,美好,纯洁。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变了。变得晦暗,龌龊,阴狠。
所以,如果司徒睿华,如果真的爱我,就等我守刃了仇人,再和你天荒地老吧。
玉淑最后依依不舍,含情脉脉的看了司徒睿华一眼,转身即跑了。
情人之间,有些话,有些情意,不用言语,即是能够知晓的。
司徒睿华欲追上去,却是被暗卫提醒道:“世子,西门埔珲就在不远处,现在不宜轻举妄动!”
司徒睿华才抬起的脚,即收了回去。
玉淑是爱他的,他看她的眼神,他就知道了。
可是为什么,不和他回去?
他却是不知道。
玉淑的暗卫来报,睿世子劫到了玉淑姑娘,欲将她带回去。
西门埔珲大怒,想到他才和他划清了楚汉界限{他就敢乱来,挥起鞭子才要去抢人,却见玉淑泪水涟涟的跑回了马车。
西门埔珲急急的跳进了马车,确定玉淑没事后,才温声的问道:“你刚才和睿世子见面,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玉淑一听到睿世子的名字,再想到了自己,一时却是哭得更厉害了。
西门埔珲见玉淑哭得狠了,而自己又没带帕子,只得捏了衣袖,温柔的抬起,细细的擦拭起她颊边的泪,道:“不怕,有我!”
西门埔珲不知,那却是司徒睿华经常用来哄玉淑的举动。
一瞬,玉淑恍惚司徒睿华在身边,一把奔到了西门埔珲怀里,抱紧了他,一阵嚎啕大哭。
西门埔珲一直不得玉淑欢喜。玉淑大多时候,对他也是小心翼翼很是戒备的。
如今这般的小鸟依人,主动委身,却是西门埔珲一直梦想,却从未现实过的。
美梦突然成真,如此突兀,西门埔珲心里一阵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在耳畔传来一声酥麻的天籁。“抱紧我!”
西门埔珲这才知道,怎么做。
直到山寨,迎接他们的人,已经在地上跪了一个多时辰,玉淑依然抱住西门埔珲不放,这让西门埔珲很是陶陶然,忘乎所以。
于是乎,西门埔珲忍不住的拍了拍玉淑道:“玉淑姑娘,我们到了。”
潜意识里,玉淑是把西门埔珲当司徒睿华,自己当高高在上的曾小姐的,突兀的一声男声传至耳畔,并且还碰了她。
于是玉淑条件反射就是一脚,狠狠指着掉下马车,摔在土里的人,轻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碰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