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推开门的手,停在了那里。
浣玉低吟了句,浅笑出声,道:“原来你知道西门埔珲是暴戾的少主啊,那你还天不怕地不怕的为我强出头?”
那么,眼前这个天蓝水色的男子,也该是知道西门埔珲和她的关系了?
浣玉脸上笑得温润,心里却在一步步收紧,一半玩笑,一半认真道。
这个男人,不惧西门埔珲的报复,不分青红皂白的插到了她和西门埔珲之间,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但凡是个君子,看到有人为难一个弱女子都会忍不住的上去仗义相助!”司徒睿华在浣玉探究的眼眸下,没有丝毫的心虚,答得磊落。
浣玉点了点头,踩着不快不慢的步子,走到了司徒睿华悠悠坐下,清冷的眸子里,一道道精光此刻显露无疑,灼灼看向司徒睿华,道:“那你可知道,我和少主,是拜过天地的夫妻?”
门外,西门埔珲听到浣玉如此形容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揪紧的心,悠悠的放下来。不经意间,气消了不少,厚实的唇畔,笑意遮掩不住的露出了尖尖一角。
不多久,西门埔珲又听到了厢房传来 一声较之先前温润不同的凌厉质问,道:“你可知,夫妻之事,闲人莫管,生人莫理!”
一字一字,浣玉说得清晰,说得阴沉,掷地有声间温润的眸光不知道什么已化为了一把把匕首,掷向司徒睿华。
翻脸无常,侧身沉眸望向司徒睿华的神色间,巾帼不让须眉真霸主的性情暴露无移。
酥若无骨的手,翻手间,能定乾坤。
风轻云淡的笑靥,谈笑间,平了天下。
她一直都是睥睨天下虎视眈眈俯视着天下的恶狼,当仁不让的沉灵筑总执事!
只是披了一层柔弱的羊皮。
司徒睿华心里一凛,面上的和颜悦色渐渐褪去,扯了扯嘴角,倾泻出内心一抹受伤,放下手里的茶杯,灼灼的对上浣玉眼里阴沉的杀意,道:“姑娘的意思,我是有其他目的,故意接近?”
浣玉却是不答,只一双眸子的刀芒,又锐利了十分。
四目相对间,不经意流转出的凌厉锋芒,瞬间让这金碧辉煌的厢房黯然失色了很多。
终,司徒睿华在这场天人相交的争斗中败下阵下,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作揖正色道: “少主对夫人的爱怜宠溺,天下皆知。夫人有少主这样的丈夫坐靠山,我就是有一千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图夫人一根毫毛。”
西门埔珲点点头,很是满意司徒睿华的说辞。
诚然,天下皆知,如今浣玉是他西门埔珲的女人。
他西门埔珲虽只是一介草莽,但是对浣玉,却是痴情绝念,谁若是敢动浣玉一根毫毛,即使是泱泱秦王,他也照杀不误。
所以,敢图他女人的人,最好先掂量自己的斤两。
“你见过夫君会拿着剑,对着自己的夫人的么?”浣玉悠悠的蹙下眸,扯了扯嘴角,冷冷笑出声,顿了一顿后,不紧不慢的诱道:“你见过成亲的女子,仍然自称姑娘的么?”
浣玉眼里一抹潋滟过,莞灵不醒,她一日不嫁。
门外原本放晴的冷脸,在听到屋里浣玉深沉说出的一番话后,瞬间阴沉得吓人,那是电闪雷鸣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沉静谧。
“我如今不过是寄人篱下一条丧家之犬,西门埔珲于我,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