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埔珲站在窗下,借着酒劲,恣意的挥洒着心里的不满,不料窗子竟然打开,泼下一桶不明物体。
西门埔珲眨了眨眼,惊愕的眨了眨惺忪的醉眼,身姿呛了呛,看着小绵羊居然也敢装了猬刺,跟一头雄狮来硬的,这不找死么?
一个停顿间,等西门埔珲回神的时候,已经成了一身骚腥的落汤狮子了。
也许是被浣玉胆大的行为惊诧到了,也许是站得久了,被周围的冷风吹的冷了,也许是酒劲终于醒了。
总之,脱花粪的福,西门埔珲终于恢复了神志清明。
甩了甩身上的濡湿腥味,西门埔珲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得意的猖笑,渲染开在这暗夜,有颇有几分像雄狮抓到了美食一瞬心里的心神荡漾。
飞身旋近某人的窗子,如一只敏捷的鹞子,身姿超然的飘然落地,划了一个优美的独孤,靠在浣玉的桌案前,板着的一张冷脸上,痞痞的,嚣张的神情,让浣玉兴起一股一巴掌打下去的冲动。
可是,浣玉能做的,也只能是心里想想,面上仅仅能做的,只无辜的眨了眨眼,竟量将眼睛睁到最大,揣着最无辜最单纯的惊呼。“少主,你这是怎么了?”
“湿身了。”西门埔珲看着眼前的女子装傻的程度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也不点穿,伸出手,在那粉嫩的面颊上一阵细细摩挲。“在你这里。”
啊哈,说她怎么跟吃了豹子胆一样,竟然敢跟他泼粪,原来是被他的石头划到了脸,小脾气来了。
浣玉往后退了一退,与西门埔珲拉开一尺距离,看着眼前的面无表情的狮子,一双冷冽如霜的眸子灼灼的盯着她,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写着欠债还钱,湿身还身。
一时间,浣玉笑得无辜,笑得不甘了。他绝世的武功是吃瘪的吧,一桶粪,他是被人使了定身大法么,居然躲不开。
也许,浣玉是不懂的。西门埔珲若是躲开了,眼下就不能华丽丽一副桀骜狂傲的模样嚣张的在她面前,对她一阵揉搓踩扁,她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
“失身好呀,三更半夜。”浣玉终是顶不住要把她扒皮炖吃的灼灼目光,硬着头皮和西门埔珲胡搅道。“我看少主身子还没有湿完,我这里美色极多,要不再给少主浇几桶?”
说完,浣玉便朝逸华使了使眼色。
三更半夜,一头狮子和一只小绵羊在一起,是件危险到无可复加的事,多来几只肥膘的小绵羊,分散狮子的注意力吧。
“你敢!”西门埔珲脱下外袍,扯了扯里面的内衣飞上浣玉办公的桌子,神色间却是一副不容浣玉闪躲的模样。“你让我湿身,怎么办?”
外袍旖旎的掉在地上,宽厚的胸膛有意无意的绽开在浣玉面前,浣玉咽了口水,悄悄的将椅子往后挪了一寸。
眼前的狮子慵懒的摩拳擦掌,擦亮了爪子,看着手下的猎物居然想抹油溜走,遂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