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错愕,望向浣玉。
南宫刺史一把扫开了那两个执行杖刑的小厮,心疼的抱起的南宫雷,眼里的哀恸却是悠远绵长得很了。
浣玉一个手势,取过逸华早已准备好的酒,递到了南宫雷面前,道:“你今日之祸,却非我之过。南宫公子饮下此酒,从此,你我之间的恩怨,算无!”
此时,众人明白过来,浣玉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南宫家。
她之所以会大闹府衙,不过是打狗欺主,要给司徒家一个下马威。
神色复杂的望向浣玉,终,南宫雷还是饮下了浣玉递过来的酒。
看着原本生龙活虎的儿子竟被浣玉欺凌至如此境地,南宫刺史怒从心起,伸出手抓向浣玉便要将她摔出堂外。
一时,众人心揪。
西门埔珲握紧了放在茶案的剑,只要那刺史敢动浣玉一下,他的剑,可是不认识人的,凭他是谁,格杀勿论。
而,让人意外的事,南宫刺史的手,却是没有碰到浣玉。
浣玉一边抚摸着腰间古银丹鸢镂空的玉佩,熊掌在前,却是没有动一下,淡然的神色从容的望向刺史,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畏惧。
而原本气势汹汹的刺史,一瞬间,却是腹痛如绞,小腹好似有万千把利刃在一通乱搅,却是痛得狠了。
“退堂!”惊堂木下,尘埃落定。
此时,一直闭目养神的睿亲王,这才睁开了眼,眼里皆是锐利的刀芒,阴狠得很了,怵向浣玉。
而浣玉,也是毫不畏惧的,迎上睿亲王,温润道:“睿亲王,今儿,是我心情好,放过了玉淑,奉劝您一句,我要做的事,我要定的人,您不要插手!”
浣玉的话却是那般的掷地有声,听在睿亲王耳里,不过是场笑话。冷冷笑了笑,扯了扯脸皮,将浣玉浑身扫了一遍之后,便离去了。
“你今儿,让我看了一场好戏。”此刻,西门埔珲却是如鬼魅般,站在了浣玉的身后,语调低沉。
“给钱。”浣玉回头,说得一本正经。
此时,她的心情很是舒畅。
第一,她成功的给了睿亲王一个下马威。
第二,司徒睿华的眼神一路虽是没有过多的在她身上流连,不发一言,可是他却是真的戴上了那枚药戒,不曾取下。
西门埔珲噎了一噎,也察觉出浣玉此刻心情甚好,但是却不是源于他。
“你的钱,少么?浣玉大总管!”西门埔珲加重了最后称呼的语气,听在浣玉耳里,这话,酸!
拉住浣玉,西门埔珲话锋一转,道:“以后像这种事,你要跟我商量!”
“为什么?”浣玉翻了个白眼,望着眼前莫名其妙的人。
“你知不知道,南宫刺史差点打到你了!”看着浣玉是如此的冥顽不灵,西门埔珲忍不住低吼。
她居然问他,为什么?
“差点,不是没打着么……”浣玉斜睇了西门埔珲眼,满是不服气。
此刻,西门埔珲却是胸有千言万语,却是和眼前的女子,说不清。
“下次你不告诉我,若让我知晓,我定会去破坏,信否?”西门埔珲挑眉,很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