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却是被这样毒辣的目光怵到,其坐回原地闭嘴的速度之快,却是极让浣玉满意。
“老爷饶命,小人冤枉!”南宫雷身为一个男子,身子骨本就壮硕,而且小厮知道他的身份之尊贵,也没使多大气力,不料南宫雷没打几下,却是脸色死灰,嘴唇乌紫,奄奄一息的模样,好似这几棒却是会要了他的命一般。
诚然,只有浣玉和南宫雷自己知道,那壮硕的身子却是喂了些什么,即使是最轻的板子,也是受不住的。
浣玉听着堂内传出的哀嚎,心里却是极满意,道:“县老爷,南宫雷招了,他是冤枉的。是玉淑指使他烧了恒通行,杀害于我!”
话音才落,睿亲王睁开了眸子,放出了道道精光,似把把利刃,皆射向那打得浑身颤抖个不停的人。
南宫刺史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却是打得只剩了一口气,心里那阵焦急,不只是单纯的只关心着他儿子会不会说什么不利于主子爷的话,而是一个父亲对于自己独子的疼爱。
那一记记,好似利刃,把把扎在了他心上,血流喷涌支撑不住间,他的主子爷,只是握紧了扶椅,却并无救他儿子的意思。
主子不动,奴才自是不敢动的,即使他的心里,已是血流成河。
而玉淑听到自己的罪状被浣玉说出,却是在这关键时刻按捺不住,怒吼道:“狠狠打!给我狠狠打!竟敢污蔑于我!”
小厮被玉淑沉威的气势吓到,领命之后就是真的一顿板子,这一顿下去,看着快要咽气的南宫雷,南宫刺史那黯然神伤的模样却是要随着他仅有的儿子一块死去了。
司徒睿华看着这一幕,却是不悦的蹙起眉,好是没有见识的女子,怎的如此沉不住气!
她的这声怒吼,却是赤裸裸的彰显了她的心虚。
她的这声怒吼,却是彻底的打在了南宫刺史的心头,南宫刺史从来都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今儿他儿子要是被打死了,那么他们司徒家,肯定多了一个仇家。要是他儿子没死,也会清晰记得这一笔。
她的这声怒吼,却是彻底中了浣玉的下怀。浣玉要看的,就是她自己露出破绽。浣玉要看的,就是司徒府自断臂膀,最好窝里斗。
人和人,真的不能对比。
一比,高劣便出来了。
浣玉是优雅高贵,心思慎密,而玉淑却是空有一副倾国倾城之貌,长得却是一副猪脑子。
终,就在南宫雷身体抗不住,快要昏死过去的当口,浣玉一把冲上去急急拉住了小厮手里的大棍,朝县老爷喊道:“老爷,不要打了。在打会出人命的!”
几个字,让堂上的几个人,心又是一凛。
县老爷这才如梦初醒。“停!”
“县老爷,你若是再将刑罚加诸于南宫雷身上,怕还没问出什么,案子还没断完,他就死了。我心慈悲,念在我也没受什么大的伤害,就放了南宫雷吧。”浣玉语出惊人。
如今她玩的又是哪一招,她不是要杀南宫雷,要杀玉淑么,难道要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