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伦不但穿好了上衣,而且还坐在了客厅偏中的一张沙发上,身体斜靠在沙发背上,悠闲得翘着二郎腿,表情一本正经,看样子就好像在和人聊天一样随意。
田美丽算是服了。
王伦笑了笑,手指了指茶几。
田美丽顺着王伦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吓了一跳。
胸罩居然忘戴上了!
田美丽快速拿起胸罩,匆匆塞到了茶几下的小抽屉中,然后朝王伦无声地竖起了大拇指。
王伦笑笑,暗道还好,张得志的公鸭嗓门帮了他们的忙,要不然尼玛被捉奸了偏偏又没干上,那才真冤死了。
“得志,你回来拿酒干什么,张庆发招待副镇长,这酒不应该张庆发出么?”
田美丽看着走进屋的张得志,不满意了。
“那酒是给叶副镇长喝,又不是给张庆发喝,我还能亏了自己不成,快去快去!”
张得志催促着。
随后,张得志好像才看见客厅还有其他人一样,背着手雄赳赳走到王伦身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咧嘴笑道:“原来是王伦啊。”
“村长。”
王伦打着招呼,心中却腹诽道,尼玛客厅就屁大一点地方,我一个大活人坐在这,第一眼就能看见,你却假装看不见,不就是想在我面前抖威风呗。
“王伦,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张得志像是随口一问。
“我赶着种猪来为你家母猪配种来了。”王伦笑道。
“怪不得刚进屋,听见猪圈那儿有动静呢,对了王伦,你爹是去镇上参加种猪防病经验传授座谈会了吧?”
张得志两手搁在沙发两侧,翘着二郎腿,官威十足。
王伦点点头。
“嗯,王三放是本村唯一的猪倌,肩负着为本村数百头母猪配种的任务,确实应该多参加这类的经验座谈会,提高种猪培育、饲喂技能,这样才能更好地为本村的和谐发展做贡献嘛,你说是不是?”
张得志抖着二郎腿,打着官腔。
“尼玛,官话一套一套的,就不见你为村子做点实事。”王伦暗骂了一句。
这时候,田美丽已经将五粮液拿出来了,张得志接过酒,又问了一句:“王伦,我记得你是在县城开按摩店吧,小伙子不错,脚踏实地又勤劳肯干,好好干,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村里一定尽力帮你解决难题,让你能安心创业。”
王伦被气乐了,不知情况的人,还以为张得志是什么大官呢,靠!
“谢谢村长关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王伦应付着张得志,说到“好好干”三个字时,眼睛却悄然瞟了田美丽一眼。
田美丽悄悄朝王伦飞了一个媚眼,然后问了自己丈夫一句:“得志,晚饭我能去张庆发家么?”
张得志摇摇头:“这是我村领导班子和上级交流的机会,你去干什么,好好在家呆着。”
田美丽一听,暗暗朝王伦抛了一个媚眼,用意很明显,不到晚上张得志不会回来。
张得志浑然不知道自家婆娘已经和王伦勾搭上了,他大咧咧走出了客厅。
见此,王伦当然不可能再坐在客厅内,起身也走了出来。
到了院子中,三人突然都听到了猪圈那儿,传来了母猪痛苦的叫声!
“糟糕,只顾和田美丽风流快活了,猪圈那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王伦心中咯噔一下。
张得志已经跑到了猪圈那,拿眼一瞧,便粗鲁地骂道:“他妈的狗东西,想日想疯啦?”
这时,王伦和田美丽也赶了过来,田美丽忙问道:“怎么了,得志?”
张得志脸红脖子粗,看样子十分的恼怒,随手拿起倚在墙边的木棍,一棍直接下去,狠狠抽在了种猪身上。
“这狗玩意儿,将我家母猪压趴了。”
张得志不解恨,又是一棍下去,嘴中毫不客气地骂着。
种猪受痛,嗷嗷叫着从猪圈跑了出来,背上两道血印触目惊心。
“村长,到底怎么了?”
王伦的声音不知不觉已经冷了下来。
他家喂养的种猪,被张得志抽打成了这样,他对张得志哪能没意见?
“你自己看。”
张得志将木棍狠狠朝种猪砸去,吓得种猪又跑出去好几米远。
王伦走进一瞧,才发现田美丽家的小花母猪此刻正趴在地上,想站却站不起来。
“妈的,都被那猪东西压趴下了,那猪东西还想着日,一个劲地操,老子不及时赶来,这头母猪不是被压死就是被操死了!”
张得志吐沫横飞,暴跳如雷。
田美丽要冷静一些,用王伦赶种猪的竹枝,打了打小花母猪,母猪哼哼哧哧了几下,到底还是站了起来,朝前勉强走了几步,左边后腿明显使不上力。
“腿没断,不过被压伤了,就像人的脚崴了一样。”田美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