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荷很是诧异,杨大婶子是出了名的悍妇,那杨三小子也是村里有名的小霸王,谁这么大胆子敢去偷袭他啊。
李清也是一愣,好奇地道:“杨诚真叫人给打了?您在哪儿听说的呢?”
王氏兴致勃勃地把归家路上的见闻讲给他们听。
王氏从自家地回来,走到村子里的时候,远远就见着许多人围在一处,杨大婶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洪亮,她底气十足地吼道:“是哪个短命的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我的儿,让我知道看我不打断他的手……”
她掐着腰站在村子中央的老香椿树下,骂骂咧咧的,怒火冲天,看热闹的乡亲们围在一处,平日里与她交好的从旁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好好一个娃打成那个样子了。”那些看不惯她的人听了则是一脸好奇地道:“成什么样了?”还有人小声的凑到一块儿幸灾乐祸,“该!上回杨家那两个小子趴在墙头拿弹弓打我家鸡窝里的几只鸡,闹得鸡飞狗跳的,鸡毛掉了一地,我找上门去好声好气的和他们讲道理,谁知道她一口咬定说不是她家儿子干的,还把我推出去了……”
杨大婶子骂得口沫横飞,“是哪个怂货偷偷摸摸打人,有胆子就给我站出来!咱们锣对锣鼓对鼓的,当着面好好说道说道,我家小三子到底怎么你了……”
“杨诚给人打成什么样了啊?”李荷忍不住问道,一想起前两天在后山被他吓得心惊胆战,她心里就恨得直咬牙,此刻听说杨诚让人给揍了一顿,她就觉得像是出一口气,痛快极了,尽管这人不是她亲自动手揍的,。
王氏一拍大腿,有些可惜地道:“哎呀,可惜就是没见着啊,只听到他娘在那里叫嚷,也没见他出来露个脸。”
李清脑子转得快,笑道:“我看是不打紧,要是严重了,他们家早报了里正请他出来主持公道了,哪有功夫骂人啊。”
说笑了几句,话题就转回到熏鱼生意上的事情来。
平生第一次靠着自己的能力挣到钱,虽然不多,但李清仍是很高兴,他和李荷商量着,“这两天都忙着收苞谷呢,趁着天好,把苞谷收了再把地整整,就好撒麦苗了。等忙过了这两天,我再去捞鱼,行不行?”
“行啊!”没有片刻的犹豫,李荷就点了头。
李清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解释道:“三小子不知事,现在家里就只有我和大哥能帮爹娘一把,实在是走不开。”
当时就说好了,在不影响农忙的前提下,有时间了再去捞鱼的,对于他们来说田里的庄稼活才是正紧事。
然不待李荷说话,性格爽利的王氏已经发话,“你只管忙去,这河里的鱼又不会长脚自己跑了,也不急在这一两天。”
李清挠了挠头,看着李贵,笑嘻嘻地打趣道:“辛苦二叔了,下回我去镇上给您打二两高粱酒孝敬孝敬您。”
“你敢!”王氏瞪了李清一眼,不客气地道:“你二叔沾酒就倒,到时候折腾起来我们还得在一边伺侯他。”
李清嘿嘿笑,李荷姐弟在一旁也笑起来。
待李清走后,屋子里只有李贵一家人时,李荷把先前李贵交给她的钱都留出来,放在炕桌上。
王氏愣了一下,问道:“二妞,你这是干啥?”
李荷把钱往王氏面前一推,笑道:“娘,这钱还是您帮我收着吧。”
王氏有片刻的犹豫,李贵已发话道:“当初就说了,是你们自己挣的零嘴钱,你就自己收着吧。”
零嘴钱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地里的活她帮不上多少忙,且吃的穿的都是有花费的,她多多少少也得为这个家里做一些贡献才能踏实的生活下去吧,而且能够赚来这第一桶金,李贵和王氏前前后后也出了不少力,李荷觉得交给父母也是应该的。
“我拿着钱也没处花啊,还不如交给爹娘呢。咱们一家要吃要穿,地里的种子也要去买,这里里外外哪一桩哪一件都免不了要花钱的呢。”李荷温言劝说着父母亲,笑道:“以前我没挣钱也都是花爹娘的,如今女儿挣了钱,自然是要交给爹娘来保管了。”
李贵仍是很坚持,让她自己收着,“如今家里虽没有多的钱,可日常的吃穿用度还是够的,粮食都是自个儿家种的,衣裳改改就能穿,咱农村人没这么多讲究。”
坐在一旁的王氏听了丈夫的话,也点了点头
李荷身上穿的,就是以前李梅穿过的衣裳,李翠穿的是李荷的旧衣裳,李安也一样,村里几乎家家户户的孩子都是这么穿的,大家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只不过是迫于生活无奈罢了。
然此刻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李荷见父母态度坚决,只好收回要把钱出给他们的话,退而求其次,折中想了另外一个法子。
“娘,要不咱们也去找沈大叔买几只小鸡回来养着吧,您看好不好?”李荷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征询父母的意见,“每只鸡蛋能卖到四文钱呢,可惜咱们家里只有三只鸡,也着实少了些,如果现在再买些小鸡回来养着,等到明年二月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