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萱听到胡太后问自己,佯装气愤异常的说道:“太后呀,你那是什么亲侄女呀?亲侄女还能说出那样不负责任的话来,连我这外人听了都生气!”胡太后听了十分的惊奇问道:“妹妹,你看你说话总是说截话,到底是什么事儿,你到是快点儿说呀?”陆令萱这时偏又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这……这我要是说了,太后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呀?”胡太后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点头说道:“好了,姐姐知道了,你就说吧。”陆令萱这才说道:“太后,胡皇后经常跟大家说,太后您……您……,这个……!”说到最后陆令萱吞吞吐吐的,把胡太后急坏了,说道:“妹妹,你也是个爽快的人,怎么今天如此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为人。”陆令萱最后装出一副横了心的样子说道:“胡皇后说您不……守……妇……道,不足为训!”陆令萱越说声音越小,只有最后四个字胡太后听清楚了,急得她又让陆令萱说了一遍才听清楚,听完之后,虽然无德又无才,但胡太后也怕被人揭短啊?俗语不是还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呢吗?更何况她贵为一朝的太后呢?胡太后大怒非常,马上命人把自己的亲侄女召来,召来之后,胡皇后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胡太后一脸怒气的坐在那儿,赶忙跪倒施礼道:“侄女拜见姑母,姑母万安,其他书友正在看:!”胡太后冷冷一笑说道:“哼,哼,我有你这样的侄女,我还能万安得了吗?”说罢不由胡皇后再说什么,就命左右剪去胡皇后的头发,把其遣送回家,接着她又找到了高纬,在高纬面前说了胡皇后好一番恶语,本来高纬就对胡皇后已经厌烦了,所以一听之下,正中下怀,马上下旨把胡皇后废为庶人。
就这样陆令萱在宫里独擅威福,权势日炽,就连和士开临死之前都要厚着老脸去讨好和巴结她,甘心做她的义子。
现在在回头说说那个祖延,这是一个性情机警,才华赡美之人,同时又是一个寡颜鲜耻的无德小人。有一次他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喝酒,在席上趁人不备偷了三只酒具,最后酒席散的时候被主人发现并搜了出来,可是这位祖延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他的邻居有一位妇人有几分姿色,祖延常与其私通,这本来是一个极为隐秘的事情,但他竟然大言不惭的到处宣讲。在高湛在位的时候,祖延与和士开同为奸佞近臣。他自恃才高位重,想与和士开争宠,结果弄了个鸡飞蛋打,不但没有把和士开扳倒,相反的自己倒被关进了监狱,连眼睛也给混瞎了。祖延满以为此后就会这样了此残生了,没有想到,高湛去世,而高纬登基之后,在朋党之争中失势的祖延,又找到了重新振作的机会。这个高纬根本就不思良才,倒怀念起小人来,他想起了以前的祖延,一道圣旨下来,祖延便由阶下囚摇身一变,成为了封疆大吏,官拜海州刺史。不过自从祖延受到失明的沉痛打击之后,人已经变得很是乖巧,在那时候和士开还没有死去,正是权高位重的时候,而陆令萱母子也是如日中天,祖延为了自己以后的前途,便竭力的讨好和巴结他们。和士开虽然知道祖延当初曾经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时过境迁,也为了拉拢和培植自己的党羽,便和祖延互相往来起来。有了这几个大靠山,祖延的权势也日益加重起来,地位也开始稳固了,时人称其为“盲公”。
到了后来和士开因为积恶太多,罪大恶极,终于引起了众怒,被琅琊王同俨杀死。而祖延正好顶上了这个肥缺,官升左仆射。为了巩固自己现在得到的权势,“盲老公”祖延与“饶舌老母”陆令萱互相勾结起来,互相的在高纬的面前吹捧对方,祖延经常在高纬面前称赞陆令萱是女中的豪杰,乃是自女娲以来,从未有过的奇女子。陆令萱也极力吹嘘祖延乃是旷世奇才,是国家的栋梁。高纬听到了这些之后,根本就不假思索,也不考虑其中有无水份,便让他们二人主持宫里宫外的所有事务。
当和士开被杀之后,使得祖延和陆令萱深深感到来自高俨的威胁。而高纬失去宠臣,胡太后失去了面首,对高俨也是十分的忌恨,但都念及是骨肉亲情,起初并不愿意杀死高俨。然而,高俨如果不除的话,却是留在陆令萱和祖延心里的一根刺,弄得他们每项日里都是寝食不安。他们二人每天都聚在一起想方设法的除掉高俨,有一天,祖延来见高纬,对其说道:“陛下,您知道不知道,眼下琅琊王在外面的评价如何?”高纬问道:“哦,有什么评价,难道还能比朕的评价还要高?”祖延心中暗骂道:“你这个小昏君,你能有什么好评价!”但脸上却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也不低了,外面人说琅琊王聪明雄勇世人皆知,绝非久居人下之臣,如果不除的话恐怕早晚会成为祸患的。”高纬本来就是耳根子软,祖延的这番话又正说到他的心窝里去,而且他虽然念及高俨是自己的亲弟弟,但也更害怕自己的皇位会被高俨夺去,只是碍于兄弟情份他有些犹豫的说道:“话虽如此,但朕又能如何?他毕竟是朕的亲弟弟呀!”祖延则引经据典的说道:“陛下,请听臣道来,当初周公诛灭管蔡,才使西周无恙;季友鸩毒庆父,才使叛乱平灭,自古道无毒不狠非丈夫,先下手的为强,后下手的遭殃,陛下眼下只有您先动手,斩草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