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士开死后,胡太后悲怒交加,儿子杀死了情郎,这让她十分的为难。盛怒之下,胡太后让高纬斩杀了其他几个参与其事的大臣,但对于高俨她却下不了这个狠心,因为高俨毕竟是她亲生之子,她还不忍心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而高俨也就暂时保住了性命,可是胡太后失去了面首,终日里郁郁寡欢,精神萎靡不振,她生性淫逸,又怎么能忍受得住春宫寂寞,苦于没有对象,她竟然把目标盯在了那些出家人的身上。于是便向高纬提出了要游历寺院,给大齐祈福,其实暗地里她是想寻求欢乐。
有一个定国寺,这里的主持叫昙显,他长得休态轩昂,仪度雄伟,表面看上去,就好像一个虔诚的佛教徒,而实际上是一个贪色的淫僧。他在寺内后院隐蔽处筑建了一处庭院,里面收藏了好多的良家女子,专门供寺里的僧人宣淫之用。定国寺蓄积丰富,而昙显则常用钱财广结权贵,以求得庇护,因此,虽然许多人知道定国寺的秘密,但一直都不敢告发,。而胡太后对昙显这个人早就有所耳闻,只是原先有和士开并不理会他而已,现在和士工已经死了,她在几次游历定国寺之后,见了昙显几次面觉得十分的满意,便决定要临幸沙门。一天,天色阴沉沉的,胡太后来到了定国寺,敬完香火之后,胡太后忽然用手一扶自己的头说道:“哎呀,哀家的头怎么这样痛啊?身体还有些疲倦,这寺里不知道有没有安静的地方以供哀家休息呢?”昙显听雅音而知其意,便说道:“有、有……,太后请随小僧来。”然后领着胡太后拐弯抹脚的把胡太后领到了一个隐蔽所在。胡太后坐定之后,微笑着对昙显说道:“听说高僧善念神咒,只是苦于未有耳福,但不知今日哀家有无此福气可以听到呢?”昙显听到之后察言观色,明白了眼前这个淫妇的意思,便回答道:“能为太后念诵神咒,实在是贫僧的荣幸,可是此咒法不传六耳,只能念与一人听,乞求太后摒去左右,才好念诵。”胡太后听了之后,马上命左右之人全部退出了这间屋子,见所有的人都出去了,昙显便把所有的门窗关闭,回身跪倒在胡太后的身旁淫笑道:“臣愿意尽力为太后尽欢。”说完二人携手揽腕,上床淫欢。一个是出家僧人,一个是当朝太后,就这样在佛门圣地演出了一场荒淫可耻的丑剧。
昙显精于房中之术,又刻意逢迎,而胡太后已渴难耐,得到了这种佳遇,自然十分欢娱。当她回到宫中之后,当即在宫中修建了护国道场,召昙显入内,名义上是为自己讲经,实则把经都讲到了床榻之上,他们昼夜淫乐,胡作非为。胡太后还赏赐定国寺大量财物,甚至将国库中的一些金银也存入寺院,寺内各个和尚都变成了阔富。他们当着昙显的面从来都不叫住持,而是称呼他为太上皇。久而久之,这件丑事越传越广,闹得沸沸扬扬的。而这些事虽然就在高纬的眼皮底下发生,可是高纬竟然全然不知,就算偶尔风闻也派人去查,难怪后人会把他称为‘木偶’和‘活死人’哩。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胡太后与僧人的丑行还将继续下去。昙显有两位小徒弟,长得粉面桃花,明眸皓齿,身材婷婷,外表看上去,就和少女无甚差别,如果不脱及察看的话,很难辩解真伪。胡太后听昙显说起这两个小僧,淫心大动,便让昙显召这两个小僧进宫。这两个小僧进得宫后,胡太后让他们涂脂抹粉,扮成女尼,昼夜服侍左右,片刻也不离身边。有一次高纬入见太后,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可是后来发现有两个小尼进得殿来,这两个小尼妆点愈工,姿太愈研,体态风流,惹得高纬大起淫心,从这一天高纬就对这两个小尼惦记在心。突然有一天,高纬命人将这两个小尼召进自己的宫内,强迫会寝。可是这两个小尼却反抗不从,高纬盛怒之下,命宫人强行剥去衣服,这才发现原来女尼竟然是两个小僧,不由得勃然大怒,这才深信外界传闻确非谣言戏语。盛怒之下,高纬下令斩杀了昙显及两个小僧,将胡太后迁往北宫,暂幽禁起来。直到后来胡太后将自己的侄女送给了自己的儿子,供他淫乐享用,高纬这才把耻辱抛到了九霄云外,重新将胡太后迎还奉养。
高纬自小就患有严惩的口吃病,因为虚荣心作怪,他从不喜欢长篇大论的讲话,尤其反感与朝中大臣议论,每当有人与他正面谈话的时候,他就会忿忿不乐。在他即位之后,虽然有所改善,但这也只限于身边的亲近之人。即便如此,身边的近臣也不能与其正面相向,而往往一件事情还没有说完,他已经慌忙的离座而去。在他即位初期,任命陆令萱、和士开穆提婆等一众奸人宰制天下,朝中的大权就都掌握在这些人的手中。这些人毫无顾忌的各植党羽,弄权谋利,既互相勾结又互相倾轧,致使北齐的政治生活愈加污浊混乱,而人民更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个陆令萱最初不是特选的宫女,在高湛在位的时候,陆氏的丈夫骆超因谋反被杀,她受株连被没收入掖庭,沦为皇宫女仆。她的儿子穆提婆也同时被没入宫廷为奴,随她一起进宫。她生性巧黠,极善于阿谀媚上,不久之后竟然深得胡后的欢心,居然以一个奴隶的卑微出身在后宫内占有了一席之地。高纬出世之后,陆令萱做了高纬的奶妈,她比较有政治眼光,知道作为太子的高纬在将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