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读者宅蛇吐泡泡强烈要求发的文)
一个瘦削的年轻人站在岩屋城外的小山丘上,望着进城的三三两两面带困苦的农民,重重的叹了口气。莫名穿越到了中世纪的日本战国时期,面对不可知的未来,他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觉得高兴的,其他书友正在看:。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身体的前主人名叫安宅冬康,这是身为宅男的他唯一的安慰了。
安宅家的前当主刚刚去世,这也意味着22岁的安宅冬康要就要担负起振兴家族的重任。对于那个去世的老头,安宅冬康并没有什么感情,无论是这具身体的前身还是现在。安宅冬康并不是“那个老头”的子嗣,事实上,他是细川三好家的第三子,为了控制淡路的水军,被过继给没有子嗣的安宅家,成为了现任的安宅家当主。
对于三好家现任的当主,血缘上的长兄三好长庆,冬康也没有丝毫的好感。且不说当初他并不愿被发配到这个鸟不生蛋的荒岛,更何况如果一切按历史的车轮发展,永禄七年,也就是西元1565年,冬康就会被听信了松永久秀谗言的长庆杀害。如果不做努力,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却依然是鱼肉的命。
安宅冬康收回了思绪,暗自下了决心,自己的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尾张的那个大傻瓜,都可以席卷天下,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志向虽然远大,但脚下的路却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回城后的冬康向家老安宅秀兴要来了账本。对着这些账本,冬康的眉头拧成了川字。淡路远比他想象中更加贫瘠,由良、安乎、炬口、湊等八个城砦归属于洲本和岩屋城,统计也不到三万的石高;至于商贸税,淡路只是个小岛,市场除了一些鱼货交易,就没有什么了,无论是米粮收成,还是商市税,可挖掘的潜力都非常有限。淡路唯一的优势就是海路贸易,老头子留下了三艘老旧海船,这是冬康手头最大的财富了。
将雄心收起,冬康进入了蛰伏期。治政施才,开疆拓土,一切都需要钱。开垦荒地增加收入的事要等到冬歇期才有劳力去做,现在能做的无非是鼓励市场上的鱼货交易,以及一些前任当主留下的欠账等等。至于海船,有经验的水手并不多,海图上也只有到琉球的航线标注的比较详尽,因此第一趟的贸易就定在了琉球,从界那里购买的粗制的茶具,漆器等特产将船装得满满当当。带着冬康的殷切期望,三艘海船在晨雾中扬帆启航。
时间就在冬康奔走于各个城砦,查对账簿中流走,转眼到了九月,也就是一年的收成之时了。冬康让家臣和下属们尽可能的把农民们召集到了洲本城。在一张张翘首以盼的面庞的注视下,冬康宣布了今年的税收,一十取三。在家臣们交头接耳的不解目光中,在农民震耳欲聋的呐喊欢呼声中,他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居所。
“大人常感慨拮据,为什么还只收这么点税呢?”,近侍小姓森竹丸恭谨的递上了带着凉意的毛巾,九月的太阳依然**,盘坐于榻上的冬康冬康苍白的脸上难得的红彤彤一片。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我这里来的麽?”冬康没有直接回答,接过毛巾,轻轻的拭去额角的细微汗珠,又递还给森竹丸,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大人在界的时候,见我流浪街头,怜悯而收留了我。”森竹丸略一迟疑,很快简短的做了回复。
“如果不是你父亲不堪长年劳作,累死在田头,而你母亲追随父亲而去,你又怎么会流落街头,成为一个小乞丐呢?”冬康朝着小姓招一招手,接过递来的凉茶水,一饮而尽。
望着有些拘谨的小姓,冬康微笑着继续说道,“我可以收留你一个,或许可以再收留几个,但更多的呢?”,
“明白了。”伫立于一旁的森竹丸低头思索了片刻,抬头,目光清澈的有如碧渊。
“不用把我想的那么好”,冬康注视着森竹丸,眼神柔和却又仿佛可以将灵魂看透,
“这只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民心。”冬康略微顿了顿,接着解释,“你听见外面那些农民发自内心的欢呼声没?这就是民心。一旦有变,他们都会是很好的足轻。”
森竹丸静静的听着,神情越发的恭谨。
冬康倏然起身,取下了墙上的武士刀,轻轻抚摸着黑漆发亮而又不起眼的刀鞘,寒光突显,伴随着铿锵之声,“你应该明白,我志不在此,其他书友正在看:!”
“是!”森竹丸仿佛受了感染,略带稚嫩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憋足了劲大声的回应。
“鍖”的一声,寒光又一闪而没,冬康将武士刀重新搁回架上,又抽出个红漆木盒递给小姓,语调也转复平和,“这是卷红毛番人的兵书,拿去看看。”
天文19年10月安宅家密室
安宅冬康背手面壁,细细的欣赏着墙上的古画,不时发出击节赞叹声。身后,一名黑衣蒙面下忍跪伏于书案前,呼吸轻缓,静静的等待着主公的问询。
“铃木重秀和他的杂贺众真的决定要攻取岸和田城?”,良久,欣赏完古画的冬康才转过身来,油灯映照下,苍白的脸上的眼眶深陷,一对眸子